丑时,夜空漆黑如墨,月华星辉被厚厚的云层遮蔽,虫鸟还在睡梦中,显得寂静无声。
棠溪时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脚踩在枯枝烂叶的声音,咔吱咔吱,清脆响亮。
分外悦耳,不知不觉沉浸其中,站在山包上,回望依旧沉睡的宫墙,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明显,无声大笑。
少年人怎能屈居一隅,困在宫墙内?大荒域这么大,她要去看看。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寝殿内,烛火跳跃,映照的窗前两人脸庞明明灭灭,男俊女美,飘飘欲仙。
“卿卿,就这么让小三儿走了?她身体不好。”儒雅斯文男子转身,拾取搁在一旁的灯簪子慢条斯理挑了挑灯芯,烛火顿时明亮不少。
话虽如此,却一点不着急。
守着景朝这摊子足足二十年,他早已倦怠,现在小三儿离家出走,距离二十五年的期限还有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时卿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你这爹当的可真有出息。”
想提前撂挑子,就把担子扔给女儿,亏他想的出来。
视线落在棠溪珏脸上,颜如冠玉目如朗星,就是脑子不怎么好使。
当初说好的,景朝皇权顺利交替后就去游历大荒域,观山看水品美食。
上一任皇帝卸任的最后一天,五个继承人聚在一起喝酒,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黎明时分,凉亭里只剩他一个,还有篇亲笔写下并加盖印章的誓文。
上一任皇帝看过后,老怀欣慰,言语之中尽是夸赞。
如果忽略掉他书案上成摞成摞的奏折,可信度还会更高些。
犹记得当时的她颇为无奈地放下包袱,忍了许久,才没将他打趴下。
“卿卿,是他们太阴险,千防万防,没防住他们往酒里下药,还是烈性药。”
一说起这个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被迫坐上景朝皇帝之位后,批不完的奏折,上不完的朝,那些个官员正事没多少,废话能整一箩筐……
时卿拍掉磨蹭过来揪着自己一小截衣袖的手,面无表情地离开,这么晚了,她该睡觉了。
女人,怎么能熬夜呢?
棠溪珏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脚还没来得及跨进里间的门,就砰的一声合上了。
他的心脏不自觉跟着抖了三抖。
“你今天就在外面睡,好好反省反省。”
旁边适时出现名侍女,抱着床被褥,木着张脸,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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