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头台”短管霰弹枪的枪口，滴滴殷红血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在深红地毯上，转瞬间便隐没其中，没了痕迹。

咔嗒一声，金属撞击，“断头台”再度装填，10口径的弹药由箭形弹被叶薇薇换成了龙息弹。

“呼——像你这种垃圾真的没必要留在这个世界上了，你那个哥哥倒是一个不错的人……”

扑通扑通，心跳如鼓。

“你应该庆幸我是来找上面那群家伙的，没心情和你玩游戏。”叶薇薇咬着一把在「凡尘间的复仇者颂歌」领域下飘起的银质餐刀，眼神犀利，像是一只发现了猎物的豹子，随即对着解诗诗的伤口就又补上了“砰砰”两枪，“我听说过你的事迹……那个名叫涂月的女孩……你觉得你该如何偿还你高中三年犯下的罪呢？”

镁片在顷刻间上升到1500℃的温度，像是侵蚀骨血的恶犬一般从解诗诗的裙角向上撕扯她的皮肉，阵阵哀号自她肮脏的口中吐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母鸡。

“老弟，走吧，”叶薇薇笑了，拍了拍一边目瞪口呆的叶晨晨的脸颊，轻笑，“以后记住，有事找你姐我……除了我，谁都别想欺负你。”

……

破冰船的速度不快，更何况是绕过一个海域，像一位迟暮的老人，慢慢悠悠地驶向景云海。

“坠星号”核动力破冰船，一座移动堡垒，绝对的武力炸弹。

方之鸢一头狼尾，灰色宽檐帽遮掩住眼角，在下弦月之夜清澈的星光下也难以看清他那双黯淡无光的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你还真是……有够吊儿郎当的啊。”公羊墨行懒洋洋地靠在舰桥上，两指间夹着一根燃烧近半的雪茄，一双银色眼睛染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异色，“怎么，把那个小姑娘扔那儿了？就不怕有人精虫上脑？”

方之鸢：……

“不会的，而且就算有事我也能立刻赶到。”方之鸢神色略显落寞地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就是感觉……空荡荡的。”

空荡荡的？公羊墨行不解，但是看他这个动作的意思是，他心没了？倒是有点意思了。

“啧啧啧，真不是小爷我说你哈，需不需要我唱首我家乡的歌给你这便宜货纪念下？”公羊墨行毫不在意地勾唇，嘲讽一笑，那笑容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那姑娘人如其名，干净，素雅，单纯，信任别人。你配？”

方之鸢攥紧了拳头，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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