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暴食的人糜区。”方之鸢靠着窗户,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高楼大厦,随后就是一片漆黑,只有隧道里隐约的昏暗光线,“汪若水要去接客,就不跟我们一起了。”
“呃啊啊啊啊啊……”
砰——
鹿绒被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和枪声吓了一跳,但是车厢里的方之鸢和其他人一副见怪不怪模样。
鹿绒小心翼翼地打开手机手电,照向那个方向。
散落一地的空针管,里面还隐约有几滴残留的金色液体,以及一个骨瘦如柴,将手枪塞进嘴里的,约莫有三十几岁的女尸,背后墙上是一朵鲜血喷溅而作的彼岸花。
地上还躺着一个痛苦挣扎的小男孩,努力伸手去抓那把手枪,随后对着自己的下巴扣动了扳机。
但,无事发生。
男孩痛苦地爬起来,愤怒地用枪身砸那具女尸,直到女尸的面部血肉模糊:“为什么……为什么你他妈不给我留一颗啊!你他妈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去买了苏拉,怎么就只剩一颗子弹了啊?”
这是一个被苏拉兴奋剂给毁掉的家庭,看样子,自杀的女人是男孩的母亲。
随后,在鹿绒震惊的目光下,男孩撩起女尸的袖子,趁着尸体尚温直接啃咬起了尸体的手臂!
以及,在这个距离下无比清晰的杜玉白吞咽唾沫的声音!
“你饿了?”方之鸢问道,“就那么喜欢人肉?”
“看着别人大快朵颐,也会饿的嘛……”杜玉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随即注意到了鹿绒苍白的脸色,“对不起啊,师娘,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不是你师娘……”鹿绒摆摆手,想要澄清这事,但是杜玉白显然以为鹿绒是在生气:“师娘,别啊,是我的错,别跟老师置气好不好?”
方之鸢则是双手抱胸,靠在扶手上,波澜不惊地看着那个男孩:“鹿绒,你觉得……我该帮他吗?”
“这个吗……”鹿绒怜惜地看了一眼那个孩子,又一阵发抖,“能救则救吧。”
方之鸢微微垂眸,从挎包里拿出几管针剂,其中莹莹的紫色微光不由让鹿绒看呆了:“这是……弗里德曼针剂?”
“是。”
之前在列车上没来得及看,精纯的紫色液体中沉淀着少数的,宛若星辰的光点,这多半就是弗里德曼发光的来源了吧?
方之鸢走过去,俯下身子,抓住男孩许久未曾打理的头发,迫使其看着自己的眼睛:“小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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