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明白,众人为何会如此失笑,但我也能看得出,穆芸的笑又绝对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和李清风之间,自然是存在着各种差异,以至于引起众人对我一次又一次的诧异反应,但这并不是我所在意的,我只在意自己能够接受的,还有那些影响到我心境,又绝不能接受的,哪怕这具身体并不是真正的我。
我很快便走到了那装有银锭以及银票的箱子旁,接着便向陈伯招了招手:“给我几名护卫,有他们看着我,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我会逃走……我去把嫁妆赎回来。”
陈伯有些为难,而穆芸则是无奈的看着我:“你怎这般倔啊,赎回了嫁妆,青釭刃又拿何来赎?”
“当然是拿府中的银子去赎啊,堂堂镇北将军府,你别告诉我连两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穆芸咬着嘴唇不说话,而陈伯更是侧过头一阵咧嘴:“……三少爷,您是真不记得了,夫人临走之际,曾特意交代过两位少奶奶,府中每月的开销不得超过五百两,为的便是让两位少奶奶紧盯着您,防止您总跑去赌坊……可这次,这可是两万两啊,若是动用了账房的银子,那无疑是在账目上戳了一个大窟窿,天大的窟窿啊,即便两位少奶奶再如何节俭,怕是也给您堵不上……如此一来,待老爷夫人回来后,先不说您的日子好不好过,怕是连两位少奶奶都……”
我故作淡定,实则却早已倒吸了一口凉气,除了北境那两位所带给我的压迫感以外,我万万没有想到,偌大个将军府,仅护卫都已达到了二三十号人,再加上丫鬟伙计,粗略算下来五十号人还得冒尖,可这么多人的开销,每个月竟然还不过五百两。
这么一对比,我终于意识到,那两万两青釭刃的赎金是一组多么恐怖的数字,怪不得阮凌会如此的渴望我能改掉劣习,怪不得穆芸又如此的害怕我再跑去赌坊。
我甚至已忘记了呼吸,就在这逐渐的窒息感中,对于银子的概念,又重新被上了一课。
失神中,褪红渐黄的朝阳似乎生怕众人想起了还没吃的早饭,不知不觉中,憋着坏笑已升过了头,而想着想着的我,很快便冒出了一股怒火,扎起步子,一脚便踢在了那装有银锭的箱子上:“你们谁还有印象?我昨天在马车里听的一清二楚,那个叫靖王的本来要五千两银子,可停顿了一下后就变成了两万两。我,我艹你大爷……”
我刚骂到一半,嘴巴便被一只纤细又白皙的手给紧紧捂住,却见站在我身后的穆芸看着仰着头的我,脸上满是恐慌之色:“你疯了吗,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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