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蛮家规矩,堂兄弟长幼不以年龄论兄弟,老大家的儿子哪怕年龄再小,都是哥。弟弟家的儿子无论年龄多大,永远是弟弟。
习惯使然,罗阿牛喊邓文富哥,就没有违和感。
就是蛮婆子,这时承认邓文富身怀神技,自然心服口不服,于邓文富的张狂也是不敢再说什么。
“哥啊,我们明天启程,赶去红莫梁子,搞定了大头人之后,回来,对大坪子地界怎么改变,你说,我做……”罗阿牛兴奋,又提起这事。
“阿牛,我的主张,现在还不是前去红莫梁子的时候。”蛮婆子这时语气和缓了许多,侃侃而道:
“你舅舅前来奔丧,顺便说起他家女儿年十七,已到出嫁年龄。问我是否需要嫁过来,做你喜莫。”
“本来呢,你阿达刚死,你的婚事不可操之过急。可是,岁月不饶人,一个年满十七的女子,若是还没婆家,是要被各家头人笑话的。”
“阿母!一个年满十七的女子,怎么可能还没有婆家?”
罗阿牛一直不满意舅舅家一直以来对他的嘲笑、慢慢等等做派呢。
嫌屋及乌,他感觉表姐也应该不是什么好鸟,便不想同意娶她回来做喜莫。
“我知道,你从小在你几个舅父跟前受了委屈。”蛮婆劝解阿牛道:
“那还不是因为我们蛮家传统嘛,任何一个长子,都是这种待遇: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瓦渣家又是蛮子中极其显赫的家族,于蛮家传统极其看重。”
“你看你那时,承不了大坪子这份家业,就是穷蛮崽一个,若长大之后没有下山抢掠的本事,就永远挣不下份家业。”
“你的那些舅父,如今从事高利借贷生意,最看重财权,又怎么可能在女儿换裙之前来问我是否有意聘娶?”
“哦,现在看我成了大坪子头人,就迫不及待的于姑爷丧葬期间便提出聘娶?”罗阿牛很不屑地,“反正我不同意!”
“可是,我已经答复你舅父:请大毕推算,说媒请婚之后立即下聘,看好日子就要迎娶。”蛮婆道:
“其实,瓦渣家阿依一直未许人家,还是我给耽误的。所以,你舅父才不顾丧葬期间,便将这事提上议事日程。”
“你给耽误的?”罗阿牛问道:“怎么回事?”
“三年前,你阿玛(外婆)丧葬,我见阿依聪颖、有才,便提起你们俩孩子婚事。”蛮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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