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每周都轮换着排坐次,比如说周一我们坐在第一排,下个周一我们就换到最后一排,以此类推。
而且是男同学和男同学一桌,女同学和女同学一桌,只不过前排后排穿插着男女生。
那个时候我记得上学一年了,我也从来没有跟女生说过话,连对视的机会好像都没有,我还很腼腆。
有一位女生就是坐在我前排的,姓赵,我就给她取了个名字叫赵秀珍,在东北这种名字多的遍地都是。
赵秀珍坐在我的前排,她的头上经常有几根类似草棍,或者是秸秆的东西。
我经常看到她头上的这种东西走神,一直在想,她家是做什么的,是怎么样让秸秆粘到头发上。
现在想起,其实这个孩子肯定是在家里帮家里干活,并且也不会经常洗头,东北的气候洗个澡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要去澡堂要花钱。
这位女同学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她的正脸,或者是没有记住她的形象,但是一根很粗大的辫子和杂乱的头发,特别是头上的那些秸秆,我现在还记在心里。
没有什么形容词对待她,我小学的同学,自从我毕业离开这个学校,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我是一个顾家的小男孩,放了学,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要干活,要帮家里劈柴烧炉子等等,应该做的活都把它干了。
最重要的是,我每年的假期或者春秋两季,还要帮姐姐家种地。
姐姐家有很多的地,都是什么单位旁边的边角料,边角空地,还有家里的自留地,整个的蔬菜主要来源都是靠自己来种。
姐姐家孩子多,姐夫也很忙,所以我只能用这种力气来帮助姐姐,来报答姐姐对我的照顾。
每年周而复始劳动上学,我几乎对学习没有什么收获,经常上课时思想飘得很远。
至于想什么,我现在也很难想起,总归想的东西很多。
一转眼小学就毕业了。
小学和中学是门对门马路的左和右,我抱着一捆书就走进对面的中学,中学到我家特别近,翻过围墙就到,不足二十米。
总体讲,那个时候的孩子上学都是自己走来走去,不管多远,都不用家长操心。
上了中学之后,我的性格发生了变化,总体讲也是小范围的这种活动空间。
我从一年级开始一直到中学毕业,从没有参加过任何集体活动,比如运动会,什么大型的集会,这中间也参加过两次文艺汇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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