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嘛,总是越处越深。
少与父母接触的我反而更多笑颜,越来越喜欢花费更多时间和令霄、令雯一起作伴。
一年的春夏秋冬我们总是相处甚欢,然而最有意思的还是过年。
儿时每逢过年,新鲜事不断。腊月伊始,有种微妙的气氛便会逐渐在村子里散发开来。
那既是一种铺天盖地的清冷,又是一种人们开始愿意聚集在路口处的热情。
冷是我们小孩最不怕的,每次出去没多会,便会浑身是汗,回家还要被大人说是火力旺盛。殊不知,像粽子一样被裹着,才是不怕冷的真正元凶。
热闹则是我们小孩最喜欢的,在大人的集聚地穿插走跳,便能乐在其中。此时总忙东忙西的大人们与平日不同,早早地端起饭碗便聚集在了路口,席间基本都是男人,鲜见女性的身影。他们吃完饭随手把碗筷往身边一放,便又继续了交辩似的谈论。期间的议题无非就是,谁家的孩子衣锦还乡、谁家的老人还在独守旧房此类种种。直至持续到半晌,人群陆续离散。待到回家休整过后,临近中午,便又端着饭碗开始演绎今日下半扬的喧闹扬景。
可奇怪的是,对别人打趣闲谈这本应是村里妇女的专长,怎么就被他们学了去。而且平时也不见这群乡野大汉对别人这么关心,更不会这么嘘寒问暖,怎么到了这时节,仿佛洞察了世间万事般,能条顺门清地对他人的家事指指点点。
对于此,我并不关心,虽不知在这里的其他的小孩子是怎样想,但我相信我们始终怀揣着相同的另一种关心。那便是在大人身边反复乱窜,待到他们生烦时,仗着人多发不了火,瞅准时机撒娇要零花钱。
毕竟这是过年,村里商店门口摆满了很多很多新奇又好玩的东西,光让看我们是忍不了的,只能用此下策。回头想想,那时确实有够大胆。当然,现在已不清楚这种方式是学别人的还是自己想来的,只记得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认定这就是我们绝妙之计。
没想过外公是什么感受,但我总能磨出来钱来。或许是不够频繁,一般我们的寒假在腊月二十之后的几天才开始,但等那么晚才能体会到过年的乐趣,对小孩子来说简直太过为难。因此,我只能等到周末,才有机会迫不及待地厚着脸去要钱。
而外公也像是提前准备好一样,总是递出一张崭新的五元,这可是一笔巨款。只是这笔巨款需要分成三份,因为令霄、令雯根本没有人能让他们可以做到这般。仨人一起花,便成为了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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