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两个小时,家中已聚集了很多亲戚和邻里。有的在叽叽喳喳,有的在低声啜泣。
几个壮劳力,帮父亲将拖拉机后斗的东西卸下来,又走进内房搬运外婆的尸体。
忙活半天,人们终于把逝者安顿在中堂,外婆她也在那透明玻璃的隔离下睡得安详。
然后亲近一点的人们和外公以及他的女婿围坐在一起,就着丧事后边准备怎么办打算商量商量。
同印叔问:“云老师,明儿个立冬,往后这几天,又是雪又是雨,可没啥好天气。”
外公回道:“定日子的事,你问建城吧。”
父亲接过话头和他攀谈在一起。
“同印,是这样的,最近的日子里,我昨晚算过只有四天后比较适宜安葬。”
“建城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咱日子找得再好,可要是刮风下雨的麻烦也不少。你看后边放晴的时候可不可以,肯定耽误不了老人入土安息。”
“同印啊,不是这个道理,毕竟咱这儿有下葬不过头七的规矩。你要觉得为难,我可以给大家多补点辛苦钱。”
“哥,你又理解错了,我不是较真钱多钱少的问题。咱乡里乡亲的还沾着这么近的关系,有事叫我们帮忙不给钱都理所应当。可是时间真的不凑巧啊,如果天气好我二话不说全程跟着跑。”
外公听懂了他的心思,便不想搞得这么繁琐,为其托出难以启齿的理由帮他开脱。
“行吧同印,别扭捏了,其实我知道这两年你身体不好。也别顾虑太多,到时候出殡我们可以花钱找人,改新你夫妻俩帮忙接着客就行。”
“云老师,可别这么说,就算再咋着你们家的事我也得帮的。而且现在没到年关,村里能出力的人原本就少,花大钱往外边雇人那太犯不着。”
爸爸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向他劝慰道。
“同印,不好意思啊,你这情况我还真不知道。话说回来,身体最重要,听你云老师的吧,我们多花点钱没啥大不了。”
“哥,我……”
“好了同印,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们不能干出这种事的,万一出意外可就影响太大了。”
随后众人陷入沉默,同印叔红着脸低下头去。
此间事了,大家稍作歇息,中午的时候都各自散去。外公、爸爸和我妈他们仨极尽客气之能,也没有一人愿意留下给这悲伤的家庭再添麻烦。
父亲吃完饭开始盘算,下午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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