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正是此般模样,他在这个冬天死了,身后事如其所想,可称得上妥当。
具体怎么讲,要以背景作引。据我数月以来的观测,这里似乎在流行着瘟疫。不过仅是听他人提起,自己并没有亲眼证实,于是后来琢磨一番,才联想到这符合曾经的中学历史课中所说。那么由此造成的结果,就是死亡的百姓达半数之多,少部分为躲灾祸也选择四散而去流离失所。
附近的那个村子已经基本没人了,这是劳伦斯生前告诉我的。而且他也总是这样,每次外出都会将所见所闻讲给我听,看的出是想借机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来着。
可能是他认为我有办法吧,毕竟我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啊。但他判断错了,仅以这点就寄希望于我,那跟迷信的古代人求天告地没区别。不好意思我忘了,他们应该就是古代人。
诚然知晓自己不是学医的,没有那天大的能耐救他们于水火,所以我也一点不感到愧疚让他失望太多。只是有着另一点,倒是让我很失落。曾经的历史课程没好好学,不然的话好歹可以在时间上给出预测。唉,没招儿啊,这就只能怪自己了。
但是话说回来,我确信这事儿一定会结束的,因此通常会用哄骗加宽慰让他好受一点。
次数多了,他倒是很受用,一直拿我的话当预言,坚定认为只需再撑过几年。
或许就是源于此吧,劳伦斯才坚持了那么久的,以至于生命最后一天的都在尽着本责。
他原本是一名牧师,掌管着乡下的一处偏僻教堂。当然没有达官显贵来得光鲜亮丽,却可让正常的生活得到保障,也可受到本地民众爱戴与敬仰。若问他沦落至如今这种凄惨的地步的原因,他眼睛总会闪出些许明光。
事实上,这件事不用多问,老人也会时常提起。在那十二年前,劳伦斯奔四的年纪,除了事业上取到些成绩,其他方面一概不感兴趣。记得我曾对此向他表示过敬佩,但他却情绪低落地一直叹息。痛斥自己既无妻,亦无一儿半女。
然则这种悲伤通常不会持续多久,因为接下来他马上就能开心至极。那年的冬日里,幸得上帝眷顾,一对老小在雪地中相遇。老的是劳伦斯,小的是格蕾丝,俩人由此组成了女关系。
起初的几年内,一个从只会啼哭、到咿呀学语、后亭亭玉立,另一个从手足无措、到得心应手、后意犹未尽。
有一段时间,劳伦斯很爱回顾那些过去。以其本人的话来讲,他仿佛在那时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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