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后,冬去春来,即使万物都有了复苏的迹象,我的情况仍未见得好转。
听过一种说法,疯傻了的人眼中往往只能看到熟悉的人或物。倘若有陌生的东西被瞧了见,便会惊吓过度陷入癫狂。想来我也是这般,头脑整日昏昏沉沉,郎中来访我匆忙撵走,独爱留着弟弟与妹妹两人伴我身旁。
以往他俩对我都是万般敬仰,如今却一齐换了种态度,满眼都是怜悯和紧张。情绪不稳定,动辄大哭大闹,那就不能奇怪任谁来都会变成这样。
俩人也很努力,一直互相鼓劲,以至于每次离去都是疲惫模样。时间一长,父母深知此法亦不可行,便做出了另一番考量。
那天有着一轮旭日朝阳,春燕刚至家中,俨然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醒来后发现,床边站着大娘。一时间我思索不出这是何种状况, 难道现实也能透进梦里所想?
顾不得答案,我死死抱着她,哭声悠扬。应该是恢复了些神智,转而又不断开口讲:“对不起,大娘,对不起……”
有一只手不断轻轻地抚在我的脊梁,渐渐地,我镇定了下来,恬然的神情看上去已与常人无两。
随后静下来的俩人四目相对,闻着她身上真切的淡淡体香,我仍不敢妄下定论,迫切地问出了心中所想:“可别骗我,真的是你大娘?我等了好久,简直日思夜想。”
听闻此话,她反而难抑悲痛,接替过我哭出声响:“我的素儿,是大娘来迟,没想到竟害得你变成这样。多年来瞒着你本是苦心,如今看来认错的应是大娘。”
“您万万不可这么想,遁入疯傻源自我纠结那日之事陷入迷惘,自认对不起大娘才落得那般模样。瞒着不见是为我好本就无错,而且我已无妨,更无需自伤。再者按大娘此话这样讲,全部过错本就归结于我,怎能让您抢着担当。”条理之清晰甚至超乎自己所想,着急劝慰大娘的我,再不觉头昏脑涨,看来治病还是要找到根上。
悲欢起落,此刻她看上去欣喜若狂:“切勿逞强,素儿真的已然无恙?苍天有眼!你可莫再为此忧伤。大娘如今这身子好好的,往后亦不必为我惆怅。”
“此事素儿不答应,自己令得大娘蒙屈受辱,心中自然是愤恨难当。假以时日我定要让那些人面兽心的坏蛋为此付出代价,懂得什么叫枉来世上。具体方法我还在想,不过请您放心,此等大仇必然得报,素儿说道做到自有主张。”我一边攥紧拳头,一边咬牙切齿地讲。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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