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找那样的一个人很难,起码这七年来我未曾得见。于是我便把目光投向妹妹和弟弟,每日教与他们自己之前的人生经验,希望有朝一日他俩的思维意识可以成长得如我一般,让我摆脱孤单。
我们的课堂就在庭院,泥地当做黑板,从见识到学识,我把上一个十年中所认知到的一切都在两年内悉数教给了他俩,让只有小学四年级文化的自己狠狠地过了一把教书育人的瘾。但终归是水平不足,尽管两位学生再刻苦认真再兴致勃勃,只要一考就支支吾吾哑口无言。
或许是所处的环境使然,他们学到的东西没处用,不过几天便会全部忘完。其中也存在特例,就是我教的儿歌,他们却总是能只字不差地唱全。
按照依日上学时的老师一句老话讲,小孩子就爱学一些没用的。他俩也不逃不过这个定律,任我怎么摆出严厉的架子,总会缠着我多教两首好听的歌。还是要尽人事,知天命,毕竟那些枯燥的知识教了他们也记不住,慢慢地我也开始妥协了。先从熟悉的,再到只记得一两句的,只要我能张嘴唱出来,便悉数教与他们跟着学。
事情也不见得就如此简单,渐渐地我发现歌词里面有时也会掺杂一些很深奥的内容,比如虫儿为什么会飞、下雨为什么会让池塘涨水,哪里是东南西北,查数字多少可以成双成对。这些他们并不懂,所以我便可以通过拿捏他们爱屋及乌的心理,既教儿歌又授学识。
存在类似情况的还有做游戏,跳方格、杀白狼棋等等我无所不用其极。因此尽管他们的学习经历比我惬意许多,但仍学到了不少东西。
而这一切也被院里的其他人看在眼里,他们对此一样很好奇,有时会站在课堂边上,笑盈盈地边看边跟学。但与两位学生有差异的是,他们更为惊奇,我小小年纪是怎么懂得如此多的东西。是啊,我如若不是借此机会把已学的知识重新回望一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知晓这么多东西。
对于他们大人有的这些疑虑,我无从解释,总不能说自己还有过前世。就这样,两年时间过后,街巷传遍了我是神童的风言风语。
此时的我刚过八岁生日,按早前的常理来说已为成年人,就算被冠以神童的称谓也不觉欣喜。且人们的噪言碎语不间断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更觉恼羞心烦陡生怒气。
想必父亲与我有同样的感受,近秋的某一日早饭后,他支开厅堂里的众人忧心忡忡地与我讲到:“素儿,今日为父与你详谈,是有一事相求,日后你的出格行为万不可再有。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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