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臣走着想着,想着走着,抬头望望天,天上真有老天爷吗?你住那么高的地方,不怕掉下来么?老天爷,你能看见我吗?刘臣忍不住大喊:
“老天爷,你在哪里?”空旷的沙滩里连个回音也听不到。
“老天爷,我操你妈!”他这样做并不是存心要诅咒神灵,他只是在饥寒交迫中习惯性地骂骂大街,无所谓骂张三还是李四,仅限于随便操着玩而已,以图嘴巴上的一时痛快。冷不防,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踉踉跄跄往前奔出好几步才立住身体。心想,老天爷的妈是不能随便操的,刚操了一句就遭报应了。刘臣回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漆黑漆黑的人躺在沙土上,身体的一半已被沙土掩埋,死人!
刘臣扭头就跑,跑出几步又停了下来,死人就该那么黑吗?大概穿着黑衣服吧,不对,他好像没穿衣服。刘臣返身走回来,凑近看看,我的老天爷呀,这是一具黑色的人骨,定神细看,尸骨上爬满了黑色的蚂蚁,那一对空洞洞、黑乎乎的骷髅眼睛,茫然地看着苍天。刘臣想起自己吃过一只黑蚂蚁,顿时一阵剧烈的恶心喷涌而出,肚子里原本饥饿的小手,立刻变成了一只大拳头,猛烈地从肚子里面朝喉咙外击打,如打通天炮般,打出几口黄绿色的苦水后,刘臣开始干呕,肚子里的大拳头一下比一下有力,带着节奏地朝上击打,打得他瘦小的身子几乎要从地面弹到天上去。他边干呕边断断续续地哀告上苍,我的老天爷呀,我再也不敢操你妈了,伟大的老天爷啊,最最敬爱的老天爷啊,求您老人家饶了我吧、、、、、、
蚂蚁们或许闻到了活人的香味,它们如千军万马般,从尸骨上撤退下来,直扑刘臣而来,眼看着黑乎乎的尸骨就变成了白花花的尸骨,蚂蚁们如滚动的黑色地毯般,朝活人狂卷过来。干呕立刻停止,身子也不再抖动,刘臣拔腿狂奔。天更阴了,风从身后吹来,他一路狂奔,不知跑出多远,又累又饿又恐惧的他终于昏厥在一个土山包下。
天黑了。
当月亮西下,东方泛白时,刘臣在苏醒前又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又见到了陌生的妈妈。一回生,二回熟,妈妈不再陌生了。自己张开嘴巴扑在妈妈怀里乱拱,心急火燎地叼住奶头吃奶。妈妈的身体暖乎乎的,只是奶水太少了,吃过一只奶头忙再吃刚才用手抓着的另一只奶头,吃过两只奶头后,还是吃不饱。妈妈说:
“看把你饿的,妈妈两只奶头不够你吃怎么办?妈妈再长出两只奶吧。”妈妈说着话真的就又长出两只奶,可这新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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