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手中灵信,沈江蓠直感到一丝心中不耐。
当初参加完那一届北仙域无宗举办的例行界域大会,因为一言五年之期的赌约,回去之后受了刺激的她便倔强征得自家师尊同意,此后就一直只身留在中皇洲独自闯荡。
足足耗费了近三年时间才从刚开始的一个名不见经的入伍新兵,通过一次又一次不可计数的累积战功破格争取到了一方主将之位。
虽结果上看还算得上比较顺利,其中艰辛却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
好不容易熬出了头,眼下已经习惯了诸事由她自己一人做主说了算,不曾想这会儿帝都突然莫名其妙要派来一位所谓的新晋少国师前来边境历练,官位远在她之上。
尽管灵信中并未提及要她之后凡事听从那位即将到来的少国师大人,也明确说了其期间是来协助她的,但毕竟二者官位差距明摆着。
一旦来者到了之后在公事上我行我素大包大揽,她也只能恪守本职暂且听从。
她从来不是那种被动认命的人,就算无奈妥协也要充足得到她内心认同才完全服气。
换句话说,只有认可了其展现出来的不俗协助能力,她才能心中不去介意。
另一方面,此刻身怀婚约的她并不想与其他异性有一丝瓜葛,招惹到任何不清不楚的嫌疑。
这是从小她母亲一直不断叮嘱她务必做到的做人原则、做妻子原则,已经深深刻入了她的骨子里。
相夫教子,忠贞不渝,便是她的底线。
当年面对家族婚约险些被销毁态度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以后仍会是一直如此。
在涉及原则的事情上她就是这样一味认死理的人,从不听人劝!
已然改不掉了。
就算独身在无熟人看到的天涯异地,也绝不会遗忘疏忽。
到底是还未见到来人真面目,这时候自我徒增烦恼显然于事无益。
习惯性地取过木案一角的火烛将手中灵信彻底烧掉,又随口命人去隔壁腾空出一处干净的客宿帐篷。
做完这些必要的待客准备,沈江蓠便不再将信里之事放在心上。
这才揭过此事,忽地军帐里的空气中裂开一道虚空细缝,另一只发着红光的私人灵信纸鹤从中咻的飞出,旋即缓缓落入她一只玉手里。
是老前辈的信……
心中略微一动,她赶紧将其打开来看。
一番细细阅读过后,英气柳眉再次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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