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严如月使了多少手段来说服唐嬷嬷。
也无论这阴谋诡计被魏铮发现后唐嬷嬷会落得什么下场。
只要严如月泪眼婆娑地恳求她,唐嬷嬷就没办法言辞拒绝她的要求。
思及此,唐嬷嬷只仰起头,将眼泪流进了心池。
“夫人的苦楚老奴都明白,既是夫人要去做的事,老奴便是舍了这条命也要助夫人达成所愿。”
随着唐嬷嬷的话语飘入了严如月的耳畔。
达成目的的她不由地会心一笑,只与唐嬷嬷说:“若事成了,我会想法子保住嬷嬷您的性命,绝不会辜负了您的一片好意。”
这话不过是说给唐嬷嬷听一听而已。
以魏铮雷厉风行的手段,只要青姐儿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唐嬷嬷与严如月必定难辞其咎。
到时严如月有镇国公嫡长女的身份保住性命。
唐嬷嬷虽有体面,却也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奴婢而已。
她如此痛快地应下严如月的话语,已然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嬷嬷明白。”她勉强一笑,应付完了严如月的话语,这便离开了正屋。
这一夜,唐嬷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而如兰阁里的宁兰却是因为青姐儿周岁在即而十分高兴。
青姐儿是她十月怀胎挣命般生下来的孩儿。
她自然要给她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这次青姐儿的周岁礼,我必然是要费全部的心里为她庆贺。”
宁兰边躺卧在罗汉榻上亲手为女儿做针线活计,边如此说道。
沁儿和雪儿听了这话,便与朱嬷嬷一同奉承着宁兰:“咱们青姐儿虽只是个女孩儿,可能投生到奶奶的肚子里,也是上辈子积来的福气呢。”
宁兰却不以为意,当下只巧笑倩兮地说:“哪里的话,有了青姐儿才是我的荣幸。”
话音甫落,正逢无名等小厮抬着一株株名贵的兰花走进如兰阁的庭院。
沁儿温声便推开了支摘窗,将庭院里的春色尽皆收于眼底。
宁兰的视线也被这些娇嫩名贵的兰花所吸引。
昨夜魏铮安睡前曾与宁兰提起过此事。
他的意思是,虽然青姐儿只是个庶女,金阳公主的意思是不必大操大办,请几个亲戚来府上庆贺一番就是了。
可魏铮却不愿意。
一来他膝下只有青姐儿这一个孩子,平平安安地养到了一周岁,阖该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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