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这场望日朝参会结束,最终开海的事还是暂时被搁置了下来。
槐花胡同,一阵阵咳嗽声不断从小院内传出,刘文泰给陈策扎了几针,暂时算止住了咳嗽。
中厅太师椅旁边的铜制水盆内都是带血的手帕。
刘文泰又给陈策煎好了药,等陈策喝下去后情况稍微稳定点,他才对陈策道:“好好休息休息,老夫先走了,哎!”
他想安慰陈策几句,可又不知怎么开口,但凡有一点点希望,刘文泰都会安慰两句。
可这病,是一点希望都没啊,尤其陈策的身体现在越来越糟糕。
陈策拱手对刘文泰致谢。
他披着衣衫来到书房内,秋日凉爽的晚风从窗户外吹进来,陈策呆呆的看着窗外,直到秦尚书出现在院落外。
陈策去开了门,请秦尚书进了中厅,秦紘见到中厅内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铜盆和染血的手帕,关心的问陈策道:“又咳血了?”
陈策道:“刘太医刚才来过了,没多大问题。”
秦紘长长叹口气,有些不忍心告诉陈策今日朝堂的事,但还是开口对陈策道:“今天太子殿下用史料在辩论开海的事,很精彩。”
“是你教他的?”
陈策没隐瞒,秦尚书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也没必要隐瞒。
无论陈策还是朱厚照,其实都知道对方的身份了,只是都保持着微妙的默契而已。
秦紘道:“可惜,失败了,最终刘阁老还是决定先稳定商业发展,暂时不开海。”
似乎怕陈策失望,秦紘鼓励道:“不过已经很好了,太子殿下那一番精彩的辩论已经让很多人信服,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不必伤心的。”
陈策嗯了一声,道:“好。”
秦紘呆了一瞬,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在陈策脸上看到失望?
他的表情不对劲。
如果他真的迫切希望东南海域被打开,那么当知道自己失败后,他不该是这种表情,多少会有点伤心和不甘,甚至还会想想补救的措施等等。
无论如何,都不该是现在这样意料之内的表情。
对,就是意料之内。
仿佛今日的结果他早就知道了一样。
可这更让秦紘有些看不懂了,既然陈策已经知道这个结果,那么他三番五次让老夫在朝廷提开海的事又为了什么?
“你……真的是打算开海的吗?”秦紘盯着陈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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