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刘大夫就给宋氏请过了脉,向宫诩禀告道:“二老爷,如夫人如今情形算是平稳了,只是小产是大事,接下来可一定要好好调养。”
“刘大夫辛苦了,一会儿用过早饭,我派马车把您送回去。”宫诩这一夜几乎没睡,看上去像老了好几岁。
“不必劳烦贵府的下人们了,老朽这就告辞。”刘大夫忙说,“也请二老爷多保重。”
此时宋氏也醒了,杨婆子等人正准备了米粥喂她,宋氏却不肯吃。
“老爷……”宋氏看到宫诩进来,委屈地唤了一声。
“你现在觉着怎么样?要好好的吃东西,才能把身体养回来。”宫诩忙上前扶住她。
“老爷,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宋氏眼巴巴望着宫诩,眼中蓄满了泪,“她们说我是误服了打胎药,孩子才会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先都下去吧!”宫诩对下人们说,“吩咐厨房多做几样小夫人平日里爱吃的东西送来。”
“老爷……”宋氏还很虚弱,但她固执地拉住宫诩的衣襟,想要问个究竟。
“别哭,这个时候不能哭的。你昨天晚上服了药睡得很沉,我就没有告诉你。
桑珥已经招了,说是温鸣谦指使她在老夫人送给你的补药里……投了打胎药……”
“啊?!”宋氏如遭雷击,“为什么会这样?夫人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她不是已经一心向佛洗心革面了吗?何况从她回来我没有半点对她不敬啊!她……她自己也是做了母亲的人……怎么能这么狠心?”
“她是没有心的,”宫诩提到温鸣谦,就忍不住痛恨,“当着老太太的面她都不肯承认,还像当年一样,非要闹到公堂上去。”
“上公堂?呵呵……她这是拿住了宫家的软肋呀!知道我们家丑不能外扬,她便拿这个当做挡箭牌了。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宋氏冷笑,“那老太太怎么说?”
“昨夜实在太晚了,老太太上了年纪支撑不住。一会儿等老太太用过了早饭我再过去,我已经向衙门告了假,一定要给你个交代。”宫诩向宋氏保证。
“老爷,容我说句不该说的,如今的事和七年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宋氏眼中闪出了少有的决绝,“温鸣谦一定会故技重施,她料定了不会上公堂,老太太也一定会大事化小,至多把她赶出去。
可是有四少爷在呢,将来一定会重新把她迎回来。可怜我们的两个孩子,都折在她的手里,将来她还是这府中的主母,我还要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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