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期末时,陈望月常常一整天泡在图书馆,饿了就在门口的便利店买一份微波炉加热的三明治,配保温杯里的红枣水草草解决一餐。
现在的她就像一片伊比利亚火腿,被两片薄面包夹在一起,只差刷上蛋黄酱,佐以奶油奶酪,西红柿,蒜和黑橄榄,就可以扮演一块正宗的西班牙三明治。
辛檀和谢之遥,一左一右握住她的手腕,大厅里紧绷的空气像一把拉满到极致的箭弓,周遭或探究或猎奇或茫然的目光像无数支射向他们的箭矢。
舞池里脚步慢了,议论声四起。
“我天,辛檀在发什么疯啊,我还以为他要给冯郡一拳呢。”
“太子殿下看起来好像也很想揍冯少一顿。”
“不是说只是兄妹吗?难道辛檀还怕妹妹早恋?”
“你真的信啊,早就有传陈望月来瑞斯塔德是为了和辛檀培养感情,她日后是要当辛太太的,不然辛檀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冯郡跟他抢人啊。”
“哇,陈望月真是了不得啊,这才来了一个月吧,辛少,凌少,大公子,还有冯少……”
“你不提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要是凌少在的话,他们几个人可以凑一桌麻将吧。”
“凌少不是放弃了吗,他说自己现在的目标是要追回蒋愿,你以为这种场合他这样的花孔雀为什么不开屏,人家飞国外给蒋愿比赛加油去了。”
“能凑齐另外三位也很厉害了……”
始作俑者根本不着急起身,有人试图搭把手扶他,他都没理,懒洋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对陈望月做口型,上下唇轻碰,嘴巴由小到大,自然变成上扬的弧度。
“不——用——谢。”
这就是冯郡的报复,他看不惯她过得太舒坦,非得给她找点麻烦才能消气。
冯家的小少爷,幼稚起来一言难尽,冒着挨打的风险也要给瑞斯塔德学院的诸位学生献上一场大戏,这个时代最缺乏的就是他这样的娱乐精神。
如果说这是一场角力,那么受害方只有她才愈合的手骨。
陈望月忽然感觉谢之遥当初那个谁赢谁当她网球教练的提议还不错,至少竞技体育的比赛有明确规则,一般情况下也不会伤及无辜。
她看着辛檀,只是看着辛檀,转了转手腕,“哥哥,疼。”
她高高盘起的头发在方才的拉扯中垂下几缕,碎发松散着盖住了半只眼睛,覆盖着浓郁唇彩的嘴唇在舞会的灯光下还闪闪发光,但眼睛里闷闷不乐,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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