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5章 擦干眼泪,走吧(第1页)

阿磐心中炸开,险些骇白了脸。

一双眸子盯着簪子,只装傻充愣继续说道,“奴没有簪子束发,见这梨花好看,心里喜欢,财迷心窍,就捡了起来......”

那人笑了一声,笑得意味不明。

一双凤目射寒星,大抵不信她的鬼话。

但若是萧延年,必也是不信的。

他只需再动一动手,将这簪子的花头卸下,便能一眼瞧见藏于内里的毒。

内里真是五毒俱全,招招致命呐。

阿磐大胆地望他,也大胆地瞧着簪子,胡言乱语起来,“大人喜欢,大人便拿走。”

她有一双剪水双瞳,看起来盈盈一脉,我见犹怜。

她也但愿这看起来盈盈一脉的眸子能将权倾天下的魏王父哄骗过去。

她自然知道不自量力,也自然知道那人轻裘肥马,堆金积玉,岂会喜欢一支不值钱的破簪子。

她就当自己是痴人说梦。

簪子的这一桩,那人信与不信,阿磐不知道。

因为他话锋一转,又问起了另一桩。

然而另一桩也是一样要命的事。

他就用那支簪子挑起了她的下颌,扼着她下巴的手陡然起力,揉捻着她的肌肤,似是要将她捏碎在掌心一般。

瞳孔一缩,声音冷峭,“孤再问你一次。”

那人下手比先前用力,挑得她下颌生起痛来,她顺着那人的话问下去,“大人要问什么?”

那人好看的凤目似一口深不见底的幽潭,几乎要将她吸进去,溺下去,一字一顿,“赵营的马,是谁下的毒?”

好似一个环。

她为了见谢玄,夜半放倒了赵营的马。

赵人因了没有马,这才步行前去援军。

正因了赵人步行前往,筋疲力尽,因此轻易就被魏人的兵马追杀殆尽,还把她和赵将虏回了魏营。

也正因了赵将被虏,才放出舞姬之中潜有细作这一茬。

也正因了舞姬中只有阿磐进了魏营,到底在谢玄心里埋下了一根致命的刺。

从环的那一头,兜兜转转到了环的这一头。而似这样的环,她还有许多。

卫姝的环,萧延年的环,还有那么多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环,哪一个环不是要命的环呢?单是这么一想,就叫人头皮发麻,惶惶不能自已了。

当真是刀尖上行走,战战兢兢,走得如临深渊,如履春冰。

那人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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