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谢今朝从未央宫里出来,谢长宁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他从太监手中接过轮椅,满脸担忧的低声道:“公子,你可算出来了,怎么你还在,陛下就领着人走了?”
虽然沈燃在谢今朝面前时一直都表现的非常平易近人,但由于对方一直以来暴戾的名声,只要谢今朝来见驾,谢长宁就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有些悬心。
毕竟谢今朝只不过是外表温和,内里却是很不逊的,别看他如今看着似乎跟谁都能合得来,可一旦犯了脾气,他也绝对不会害怕得罪人。
微风轻拂,寒意顿生。
然而谢今朝语气轻柔:“无事。”
停顿片刻,他微微侧头,又道——
“长宁,同我去趟翊坤宫。”
谢长宁微微一怔,随即皱眉道:“公子,可翊坤宫是皇后娘娘的寝殿啊。”
臣子是不能随意踏足宫妃寝殿的。
更别提谢今朝与薛妩之间非亲非故,而且他既不是内侍也不是御医。
谢今朝招呼他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谢长宁闻言先是一愣,一抹浓重的担忧和畏惧在他眼底飞速闪过。
可片刻后,他又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公子你放心,我一定办到!”
…………
翊坤宫。
沈燃坐在薛妩床边,殿中一众宫女太监战战兢兢跪在外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稍有不慎就大祸临头。
江锦之则神色郑重的站在沈燃面前,低声道:“启禀陛下,微臣已经核实清楚,皇后娘娘是因不慎服食了带毒的枣糕,才会昏迷吐血。不过这毒毒性虽猛烈,却并不是无解,微臣有把握不会危及到皇后娘娘性命,快则两日迟则三日娘娘必醒,只是……”
说到这里,江锦之忽然顿了顿。
他面露为难之色,低下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如今的这个情形,他不说话就没人敢说话。
殿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沈燃垂眸看着床上女子惨白的脸。
他紧紧握着薛妩的手,温言对江锦之道:“锦之,你能救皇后安好,便是于朕有大恩,有什么话不必顾忌,但说无妨。”
听沈燃这么说,江锦之连声道“不敢”。而后他抿了抿唇道:“方才臣为皇后娘娘诊脉之时,发现娘娘已经有孕月余,毒性不仅对母体有危害,亦被娘娘腹中胎儿分走大半,如果执意要保住这个孩子,日后会对皇后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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