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街,曾安民的治下。
此时阳光初照,虽是初冬,但依旧有无数纤夫喊着号子,费尽力气将大船拖入水中。
忘仙楼,一个专门为来往的商队准备的酒楼,每日生意都是爆棚。
楼中的某个包厢之中。
曾安民看着面前的沈君,目光淡定。
“所以说,你叔父的失踪,根本没有什么征兆?”
“嗯,我叔父长年带领船队行于水上,接触过的势力太多,至于他会得罪什么人,我实在想不到。”
沈君听到曾安民的话,目光凝重的点头。
昨日回到悬镜司以后,曾安民查看了不少卷宗,均没有找到关于沈留的线索。
所以他今日便来楼中找沈君一问。
“你觉得你叔父会躲在哪里?”
曾安民环抱着胳膊,看着沈君的眼睛。
沈君不敢怠慢,他沉思了良久,随后苦笑道:
“我叔父十岁便随着家族生意东奔西走,沿江一带所有地形几乎都熟记于心,江边的无名杂山多的很,他若想躲,随处寻一个无名山,神仙也难找。”
“你可曾随他出过商队?”
沈君愣了愣,点头道:“自然是出过。”
“有没有什么地方让你印象深刻?或者说,你叔父可曾对某个地方比较留恋?”
曾安民的声音带着压迫力。
这话一出,沈君的脸色变的犹豫。
“怎么?不愿说?”
曾安民脸色冷了下来。
沈君长叹了一声,“有一处岛屿,离两江郡很近,当年我叔父带队出江,遇到水贼,搏斗之后全队遇难,只有我叔父一人躲过,在江面漂了两日,上得那处荒山……”
说到这里,他仿佛认命般道:
“荒山上有水源有树木,也有不少野物,若是常人真落难到那里,也可生存,若我叔父纯心想躲的话,恐怕会在那里。”
曾安民听见这话,眉头轻轻一挑:
“这个地方都谁知道?”
“叔父只是偶然间与我说过。”
“你回去收拾收拾,明日便带本官去你说的那荒山上看看。”
曾安民缓缓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若能寻到你叔父,本官可不计他杀妻之事。”
封建社会,妻子若与外人苟且,丈夫若是报官,那女的也是一死。
沈留所犯的不过是动私刑,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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