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芊萌险些揭破真相,慕云暗地里擦把冷汗,心道你把这“祁学古”三字铭记在心才是正经。随后只见他抖擞精神,来至风箱左近站定,而后卯足力气扯动拉杆,径将新鲜气流不断送入天炉之中。
正所谓“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这天炉所配的风箱本身便并非凡物,再加上慕云此刻全力施为,那天炉中的三昧真火霎时便腾起冲天雄焰,四面炉口尽皆喷出汹涌的烈火,迫得众人不得不连连后退。
火焰越涨越高,火势也越来越大,渐渐的竟围绕天炉结成了一面火墙。炽热的高温烤得周遭一片燥烈,近旁众人只觉得呼吸困难、汗流浃背,而火场中邢振梁和慕云的身影也渐渐模糊,终于再难窥见。
邢振梁端坐于卧龙车之上,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半晌方轻咳一声道:“好了祁少侠,地炎玉之能已足够支持火势,你这便停下来吧。”
慕云毕竟伤势未愈,几番运动下来也直落得气虚力乏,此刻闻言正是如蒙大赦,放开拉杆同时讪讪的道:“邢老千万见谅,方才晚辈也是为了帮您解围,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这个……总之十分惭愧。”
邢振梁神色平和,口中淡淡的道:“无妨,老朽倒真希望我那铸镔孩儿曾经收过你这样一名义子,只可惜他始终是个痴情种子,忧思成疾之下早早撒手人寰,只留下一个莺丫头给我这糟老头子照顾。”
慕云也心生感慨,于是诚恳的道:“邢老英雄盖世,又兼舐犊情深,邢大小姐跟着您也不算委屈。至于邢伯父情深不寿,虽说有些令人唏嘘,但此生能遇到一名倾心相恋的爱侣,也足以羡煞旁人了。”
邢振梁轻轻一叹道:“莺丫头的生母名唤蝶语,原本是楼子里的清倌人,老朽并非因此便嫌弃她,只怪她总爱拿那些琴棋书画、丝竹戏曲之类的无聊小技来惑扰我那铸镔孩儿,这一点深为老朽不喜。”
慕云对此倒不好置评,只能低头默不作声,邢振梁却似有些出神,片刻方叹口气道:“逝者已矣,再如何追悔也是枉然,老朽如今仍然还放不下的,想来也只有莺丫头了。”
眼见慕云似是欲言又止,他也忍不住面现苦笑的道:“莺丫头这些年越长越像她娘,心思也变得愈发活络,再加上女孩儿先天不足,恐怕真是没法继承老朽的衣钵,唉……这却真让老朽束手无策了。”
慕云虽然也觉得此言有理,但面上还是劝慰道:“邢大小姐毕竟年纪尚轻,而邢老您也精神健旺,日后只要您继续用心督导,相信邢大小姐终有一天能体谅您的苦心,尽早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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