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脑子里尽是“找到巩明德之后要她要怎么做”的事情,这侍者将东西塞给她就跑了,苏澄完全没反应过来。
眼看着那肚子痛的侍者捂着屁股的身影狼狈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端着托盘的苏澄:“……”
这走廊空荡荡,竟然连下一个侍者都找不到。
苏澄无奈调转脚步,往306走去。
在离306大约还有两米远的时候,苏澄猛地听见了陆昱城的声音——
“你是说,野外的变异植物可能要进入到一个蛰伏期?”
苏澄顿住脚步,没再往前。
306包厢内,光可鉴人的长方形茶几上放置着几瓶昂贵的酒水,三个或空或剩下一半酒的酒杯,随着头顶上灯光的旋转,折射出各种形状的碎光。
陆昱城旁边的沙发上,尼尔森喝大了,斜躺着睡得很死。
而在他对面坐着的年轻人,叫南宫思澈。
他的气质与陆昱城截然不同,若说陆昱城的身上带着一丝痞气,南宫思澈从头到脚则是散发着精英贵族的气息。
南宫思澈摘下眼镜,捏了一下鼻梁,说:“我是今天上午才回到基地的,这次野外探查得到了很多有研究价值的东西,但我还没来得及完全整理出来。关于变种进入蛰伏期……也只是我单方面的猜想,还没有完全的数据支撑。”
陆昱城抬手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学者都用事实说话,他不用。
“就算没有数据支撑,但你这么说,那这件事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了。”
南宫思澈重新戴上眼镜,捏着酒杯将里面的金色液体一饮而尽,“唔”了一声,说:“还是这里的酒好喝,野外太苦了,我们后来连饮用水都没有了,靠净化路边洼地里的雨水才撑回来。”
顿了一下,南宫思澈又说:“野外降温了。”
陆昱城看着他没说话,像是在等他的下文。
南宫思澈继续说道:“你大概能猜到我的意思,我说的降温不是四季更替的有序降温,而是,温度一直在下降。”
“这个有数据支撑吗?”陆昱城问。
“很遗憾,有。”南宫思澈说:“从我们出去的那天起就在观测温度变化,事实上,温度一直在下降,它可能两天降一摄氏度,也可能一天降两摄氏度,也可能停了一段时间没有变过……但从未回升过。现在野外的温度是零下十六摄氏度,而且还在继续下降。”
“我想,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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