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时间推算,当年与格木相遇的时候也就十六岁的年纪,时间过去了十年,也就二十多岁,为什么会变成眼前这个样子呢。
“格木暂时来不了,他派了他的妹妹过来替他给你治病。”
“暂时不来?那他什么时候来?他有说过吗?”严笙歌说话的声音渐渐急促,眼睛里流露出无尽的失望,再看,又有无尽的期盼。
她在挣扎,在失望与期盼之中消耗着光阴。
“他没说,哥哥下次见到他时再问。”
“格木死了,”我淡淡地说道,“他再也不能来了。”
严牧歌没有否认。
躺在病榻上的严笙歌忽然翻身坐了起来,揪住严牧歌的衣襟,厉声问道:“为什么!是你杀了他吗?”
“不是的,”严牧歌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妹妹,你知道的,我再怎么恨他,我也不会杀死他的,我知道他能延续你的生命。”
“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哥哥,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的病不关格木的事,他从未对我做过什么。”严笙歌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河流,再也没有断过。
“他喜欢上你就是最大的罪过!”严牧歌有些歇斯底里,“没有遇到他,你会过得很幸福,你自幼饱读诗书,拥有花容月貌,就算是进宫选妃也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你就是想利用我得到你想要的!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皇宫就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能有几个人能笑着走出来,不,一入宫门深似海,没有人能够走出来。”
“哥哥从来都没有勉强过你,是你小时候玩过家家时说过要当皇后娘娘,所以哥哥以为那是你的愿望,我们严家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了,长安城里那么多的青年才俊,你什么人不能嫁,为何要与一只妖扯上关系,遇到他就是你噩运的开始。”
“哥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许多大夫都说过了,这罕见的病症是从娘胎里带过来的,只能怪妹妹我命不好,与格木没有任何关系,相反,遇见他让我枯木逢春,又开开心心地活了几个年头,也值了。”
“笙歌,你为何会一直执迷不悟。”
“谁又能预料到将来会发生什么呢,这辈子,遇到谁,错过谁,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在冥冥之中都有安排,这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在南宫医馆,我见到过比我更惨的病人,他们有的失去了光明,有的无法站立,有的少年白头,有的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狂吠,如果格木还在,我还有个盼头,不管日子有多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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