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一照,邪祟不扰,疾病全消。红灯一照,人强马壮,招财进宝……”
“入了咱红灯会,甭管你是伙计还是掌柜,那都是红灯娘娘的座下弟子啦,磕头拜红灯,心里念着咱红灯娘娘,割血食不招邪祟,走夜路不怕撞鬼,喝大酒也不怕头疼啦……”
“……”
众少年轮流上香,记了各自牌号,然后那位香主,便是一番训话,只是说的半文不白,简单易懂。
胡麻仔细听着,倒觉得这拜了红灯娘娘,倒跟老火塘子有些相似。
不过更具体些的却也不懂,周围少年更是听的迷迷糊糊,直等到这一番话训完,开始上菜,才兴奋了起来。
出人意料,并不真的是只有前面的有酒肉,中间的是馒头,最后是窝头。
这些东西确实有,比如只有前面红布桌子上,才每桌放了一瓶酒,就是二爷之前打过来喝的那种,青布桌上,也确实放了一筐白面馒头,白布桌上,也确实只放了一碗有杂面的窝头。
但除了这些,居然每桌都有肉菜,一只肥鸡打底,还有一碗太岁肉,几碟菜蔬。
少年们看着都瞪起了眼,眼不得眼珠子掉进碗里。
一阵你争我抢,吃的好不热闹。
“命运就此分开了啊……”
胡麻则是混迹于人群之中,默默的想着。
他早先得了二锅头老兄的提醒,知道进了红灯会,烧什么香很重要。
红灯娘娘会家大业大,虽然刚入了会的,都是伙计,但各自之间,分工却也不同。
其中,烧青香的,便是最为普通的伙计,看矿护院,运车值守,属于字面意义上的,红会灯娘娘会的底层人员。
而烧白香的,命运更混乱,聪明的去学算盘生意,管账制药,笨的洒扫跑腿,补缺抽空,有的赶上忙时,还得跟着下矿抢收,不过,大多数都属于后者。
至于红香,人数最少,也最神秘。
他们的待遇,无疑是最好的,非但席面吃最好的,吃完了席面,同样与别人不同。
早先进了这宅子,多是锦衣少年和那些敦实强壮的少年,抢占了条件最好的堂屋,大羊寨子一开始就住了东厢,褴褛少年,却直接给安排在了马厩。
但如今烧完了香,那群褴褛少年,直接便抢了堂屋,将其他人东西扔了出来。
一早一晚,过来派饭的帮众推了小车来,那群烧了红香的褴褛少年,也是直接过去吃第一碗,甚至还有人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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