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儿酒到底与他们说了什么,竟让这六姓主事,表现的如此乖顺配合?
眼见得不到一日之间,十姓祖祠,便已经被拆分,周、陈、赵、孙、祝、李六家,各谴自家未上桥的后辈,从这祖祠里面,请出了一枝香火。
这倒不是他们拿架,而是他们都已经是上了桥的人,早已非人,便不能再背香火,只能让未上桥的嫡系儿孙来。
不仅是这六家,就连贵人张家与不死王家,也都谴人送了回去。
至于已经没了后人的孟家,则由纸人代替,也将这一枝香火,引去了城外。
镇了这世间二十三年之久的十姓祖祠,居然说拆就拆,如今只剩了九个空洞洞的壳,以及惟一还留了香火的自家祖祠在此。
守着祠堂的老人,正在用扫把打扫着祠堂前的灰尘,慢悠悠的叹着:“他们都走了,你们胡家呢?”
胡麻看向了他,道:“你昨天夜里,还说有话想要对我说?”
守祖祠的老人点了下头,将扫把倚在了墙壁上,躬着身,来到了他平时住着的小屋旁边。
拿出了一壶冷茶,招待胡麻坐下,慢慢道:“洞玄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一个人,聪明处,甚至比他师父,比他们大罗法教的祖师爷还要聪明,但却有些过于自负了。”
胡麻凝神看着他,忽然道:“你是谁?”
十姓祖祠乃是石亭之盟的根本,也是十姓最大的好处,能在这里守祠堂的,自不会普通。
尤其是,这位老人提起洞玄国师的时候,那份态度,也表明了他辈份不低。
“我只是一个命数最轻的人罢了。”
守祠堂的老人苦笑了一声,道:“命数轻的人,便容易被人遗忘,法术也难沾身,所以,才会被人选中,在这里看守十姓祠堂。”
“当然,命数轻的人,也难成大事,无论想做什么,对这世界的影响,总是会微乎其微,什么都改变不了。”
“倒是你,命数如此之重,天生便是做大事的,便是你不想做,也会被推着上前台来。”
“……”
胡麻静静看着他,忽然道:“你似乎对国师与十姓,都很了解。”
“看了二十多年,想不了解也难……”
祠堂老人微微苦笑,道:“十姓固然可以舔着个大脸说自己尽了力,为这天下续了二十年的命。”
“但瞧瞧他们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封轮回,斩人魈,祭三尸,拆生桥,毁鬼门,把这世道搞得千疮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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