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胡家,做事实在太过分了……”
也在此时的盐州,孟家祖宅之中,上下人等,奴仆跪了满地,更有数十名家将,贴身丫鬟,被吊在了木架子上,曝晒了数日,早已断了气,蚊蝇乱飞。
这都是当初在府里伺候着孟家大奶奶的人,孟家大少爷孟思量,恨极了他们保护大奶奶不利,数日前便已全部吊死。
而如今,那孟家大少爷则正坐了庭院前的槐木椅上,红肿着双眼,眼底可见泪花,不时抬袖擦上一下,在他身边,围着一位孟家没下去伺候的族爷,以及四大堂官,管家,家将等人。
如今,众人知道大少爷伤心,又担心大奶奶的安危,正气头上,大气也不敢喘。
“胡孟二家,本是君子之争,隔空斗法,或有胜败,却不伤颜面……”
一片死寂里,孟家大少爷孟思量颤声开口,泪眼盈盈:“但他胡家,怎么就做事如此狠绝?”
“不仅让人在外面放话,说胡家少爷斗法,败了老爷,还要纵容妖人,掳走了我娘……”
“想我娘虽然是孟家主事娘子,但向来宽厚,最重颜面,如今被这群妖人掳走,不知所踪,外面人该如何看我孟家,下面那各路家将,堂官,桀骜不驯,私底下又该如何笑我孟家?”
“……”
听着他的话,旁边的族爷也低低叹了一声,道:“思量,该做决断了。”
“我向来在外,司掌兵马粮草运转,一出事,便即刻赶了回来,最知道外面的事。”
“如今,咱孟家的产业,怕是要毁掉一旦啦!”
“现如今,也在调集各路人马,去追寻大奶奶的下落,抓拿作乱妖人,但咱们于此天下各处,养了多少兵马门客,孰料一个个的,竟是皆说遍寻不见……”
“我便不信,这天底下哪里来了这么多大本事的妖人,能够在做了这么多的恶事之后,便像恶鬼一般钻进了坟里。”
“说到底,终是见着孟家出了事,便一个个的生出了二心,出工不出力!”
“别说那些草头王,就连各地的案神府君,怕也是在那推三阻四,不奉敕令,想来只是因为老爷在下面出了事,没能留下话来,阴封册又被盗,短时间内,也来不及造出新的。”
“依我看,孟家再这么乱下去,别说谋大事,怕是如今基业也保不住了,你贵为长子长孙,总该拿个主意。”
“那作乱妖人,不奉敕令的府君游神,迟迟不来盐州护驾的草头王,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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