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椿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抄起脚边的石头块儿就冲他砸了过去:“你再敢胡说一句试试!”
陈元轶侧身避开,唇角一挑,还想说话,沈椿已经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他下意思地抬步想拦,但想到她如今身份今非昔比,稍顿一下之后,又按捺住了。
不过片刻,代王从垂花门后绕了出来,饶有兴致地问:“我方才瞧你和谢家那位小夫人聊的火热,怎么?你竟和她认识?”
陈元轶一笑:“王爷忘了,我们是同乡。”
代王上下打量他几眼,笑着摇了摇头:“只怕不止是同乡那般简单。”
陈元轶道:“王爷英明。”他附耳过去,低声说了几句。
代王眼睛一亮,笑容玩味:“你和那位谢夫人竟有这等渊源。”他哈哈一笑:“上回是我疏忽,这把合该他谢钰栽我手里。”
陈元轶迟疑了下,似乎有些不情愿:“王爷的意思是...要把谢钰夫人曾为我之侍妾的事儿公之于众?”
代王轻轻摆手:“那多无趣,最多是让谢钰丢些脸面罢了。”他手指轻点下颔:“让我想想,怎么走这步棋。”
他又问:“她曾为你侍妾的事儿,你手头可有实证?”
陈元轶拱了拱手,微笑:“王爷放心,我当初为了让她妥协,自然费了一番手脚。”
......
回去之后,沈椿就有些心神不宁的,但她现在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啦!她现在是谢钰的夫人,见过皇帝大老爷,见过王爷,早已经不是当初乡下的
再说了,当初明明是陈元轶用各种毒计陷害她,威逼她就范,她又没做错事,更不曾真当了陈元轶的妾,她有什么好怕的!
陈元轶要是敢出去胡说八道,她就敢告她诬告,最好让谢钰把他抓起来乱棍打死!
沈椿心里安生多了。
正好谢钰也在这时候回来,他难得没什么公事,便在寝院处理一些杂事,长乐拿了一沓拜帖过来,需要他落款签名。
虽然他名字只有两个字,但拜帖却有一百来张,谢钰换了只细毫毛笔,俯在桌案前认真地写字。
他写了约莫十来张,衣袖忽然被人拽了拽,他手腕一顿,就见沈椿眼巴巴地站在他身后。
他问:“何事?”
沈椿眼睛亮亮的:“我来帮你签名吧。”
见谢钰轻轻挑眉,神色有些怀疑,她一脸认真地道:“我现在会写你的名字了,我专门练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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