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不知道,她是怎么从二楼走下一楼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生日晚宴的会场的,她就像一个盲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却始终找不到尽头。
夜风萧瑟,她穿的很单薄,那件礼裙是为了晚宴而准备的,却没办法抵御寒风,可是此时的盛夏俨然没有任何寒冷的感觉,她的心已经麻木了,哪里还能感觉到冷呢?
盛夏的脚上穿着五寸高跟的鞋,沿着一直走不到尽头的街道,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倏地,鞋跟就插在了两块地砖之间狭小的缝隙中,她不得不停下脚步,抬脚想抽出鞋跟。
可是,好像偏偏连鞋跟都在跟她作对,任她怎么抽拉扯拽,插在缝隙中的鞋跟都纹丝不动,盛夏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用,吸了吸气,直接从鞋子中抽出白嫩的脚丫,光着脚板踩在夜晚寒冷的地面上。
她一把又甩脱了另一只鞋,扔掉,大步的往前走,也不去管地上有多凉有多脏会不会有划破她娇嫩肌肤的利物……
她根本就不是该穿高跟鞋的女人,她只适合穿平底鞋,就像她和蒋三少根本就不配,孙曼妙那种高跟鞋才配得上堂堂蒋三少!
可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为什么要爱上,为什么还爱的那么深?明明一开始,心锁的很好,为什么要打开,让自己伤的这么难堪,这么痛苦?
心绞在一起的疼,盛夏慢慢的停住脚步,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无声的痛哭起来……
夜色中,人烟稀少的街道上,白色的曳地礼裙包裹着的小小身躯,就蹲在那儿,她的肩膀一缩一缩,能看出似乎在痛哭,不远处,甩着她的两只高跟鞋,一只向左一只向右,好像她的爱情一样……
进入深秋的末尾,马上迎来初冬,到了晚上,街道上的人基本很少了,这条路上车流量很少,只是偶尔会有车经过,但是却也根本不会留意到蹲在路边狼狈的盛夏。
忽然,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驶过来,直接停在了路边,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人……
“夏夏,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吓死我了!”从车上下来的人,正是白初晴。
盛夏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诧异的看着蹲在她身侧的白初晴,“初晴,怎么会是你?”
白初晴听着夏夏哽咽嘶哑的嗓音,就猜到她大概已经在路边哭了很久了,她伸手握住盛夏的小手,冰凉刺骨,直透她的心尖,忍不住拧紧眉头。
她的目光往下移,一下子就看到了盛夏光着的脚板,眉间几乎形成一道沟壑,“夏夏,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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