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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卫东篱的身子虽然慵懒地倚靠在软垫上,但那面部表情却紧绷得吓人。他的双眼就仿佛是一触即发的利箭,恨不得刺穿孔子曰那身沾了煤灰、染了血液的厚实虎皮,直抵那颗黑了心肝的心脏!
卫东篱瞧着孔子曰的那副惨样,心中愣是升起一把无名火,干脆蹲*子,一把揪住孔子曰的后脖子皮,将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拉扯了起来,然后抬起右手,就想狠狠地掴她两巴掌!
然而,面对一直陷入昏迷的孔子曰,卫东篱终是没有下去手,只是恨恨地说:“你倒是出息大了,竟然被人欺负成这副模样!”随即冷哼一声,由里怀摸出一个小白瓷瓶,丢开瓶盖,将那些泛着冷香的青色药丸系数倒进孔子曰的口中,迫使她咽下后,这才重新坐回到软垫上,一边用一块方巾净手,一边对萧尹吩咐道:“去请大夫过府。”略微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要快。”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卫东篱的马车和老大夫一同到达了“南山居”。
“南山居”是卫东篱在鸿国的暂住之地。此处风景秀丽,景色宜人,雅致得犹如一幅山水画,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情舒畅,神清气爽。尽管此时已是深夜,但“南山居”内却是灯火通明,照亮了亭台楼阁,为一草一木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使见者心旷神怡。
卧房里,卫东篱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老大夫的诊治结果。
时间如同流沙般划过,老大夫在经过一番检查后,啧啧称奇道:“启禀王爷,这只白虎不但身受重伤,而且身中剧毒。如果草民没有诊治错误,它应该是服用了千金难买的‘百渡生花丸’。所以,它那一身重伤才能以常人无法想想的速度好转。
“令草民不解的是,按理说,这只白虎身上所中的剧毒应该是见血封侯,但它的体内似乎有种力量,可以与那毒药相互抗衡。待草民施针,为其将毒血引出体外,这只白虎必然会无碍。”
语毕,老大夫又给孔子曰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方,然后伸出颤巍巍的老手,捏起了一根最粗的空心银针,准备为孔子曰放出毒血。不想,孔子曰突然睁开双眼,吓得老大夫失声尖叫,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眼白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其实,在卫东篱将孔子曰放到床上的时候,她便已经醒了过来,也顺便将老大夫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虽然她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喂她吃了‘百渡生花丸’,但她还是心存感激地。
阿弥陀佛,她的这条小命好歹算是捡回来了!说不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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