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一字一句道:“流石峰上,左手手背有这样印痕的人,都是……阮静看重的人。”她咽下那几个忌讳的字眼,差点闪了舌头,惊叹之余,脸上流露出忌惮和羡慕。
余瑶的反应让魏十七记起接天岭妖王白蛇精的提点,“她的身份远比你想象的要高贵,你若想好好活下去,不妨依附于她,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他心中翻江倒海,却仿佛漫不经心,没有在意她话语中生硬的转变,笑笑说了句,“什么看重不看重的,我跟阮静只有一面之缘,帮了点小忙,她送给我这个。”
余瑶摇摇头,“能种入血肉的法宝,还不足以证明吗?”
“只是一只储物袋,存放血肉没有**之虞,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用。”魏十七想了想,从蓬莱袋中放出一块美人蟒的血肉,让她看仔细了,再催动元气重新摄入袋中。
阮静断定他隐瞒了什么,沉默片刻,道:“不管怎样,既然阮静选中你,想必你有过人之处——”
魏十七微笑不语,决定让对方继续误会下去吧,也许这样的误会能让她对自己多一点信心,只要一点就够了。他拉住余瑶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道:“跟我说说你的事。”
余瑶不自觉地抱住双腿,将脸贴在膝盖上,歪着头凝望潺潺的流水,隔了良久才涩然道:“我爹是云牙宗第十六代宗主,膝下有二子三女,我是他最小的女儿。云牙宗在大江南岸的七榛山开宗立派,属于玄门体修一脉,规模不大,连同妇孺在内,里里外外三百多口人,先天之体不足十分之一,我爹的修为最高,也只不过凿通了七处窍穴。”
“出事那天是中秋节,宗门上下聚在一起喝酒赏月,大伙儿说说笑笑,都很开心,连在外地做生意的大伯一家也特地赶上山,带来十坛上好的花雕酒助兴。到了中夜时分,一轮满月高挂在天空,满地清光,白晃晃有些耀眼。”
“吃到中夜时分,大伙儿陆续都散了,爹有些喝醉了,他跟我说,前些日子,他和大哥到江边采药,在山坳里发现一具腐烂的尸体,胸腹被狼掏过,内脏都吃空了,不远处丢着一只储物袋,看上去像是遇难的修士。”
“大哥性子急,把储物袋打开,兜底一倒,翻出几株灵草,三块鱼眼石,还有一枚不起眼的铜镜,东西不多,很寒酸,爹说连表明身份的玉牌都没一块,那一定是个没门没派的散修。”
“大哥把那散修的尸体埋了,入土为安,储物袋带回山,交给爹处置。爹把灵草和鱼眼石交给他,留下了铜镜,仔细揣摩,发现那是一件法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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