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若挨了这顿藤鞭,不说丢了小命,怎的也要将养些时日,梅鹤鸣却自幼练武身强体健,一宿过来,便回缓过来。
老太太亲瞧着丫头服侍他吃药下去,才屏退左右,坐床边上道:“不是祖母说,这事儿做的着实荒唐了些,也怨不得祖父恼恨,听祖母一句话,便是心里欢喜那什么宛娘的,祖母给做主,收她进来,赶明儿若有了子嗣,再抬举个二房也就是了,便是她再刚强的性子,那么个出身,又是个寡妇,哪里能当正经主子,岂不让笑话了去。”
梅鹤鸣却道:“梅鹤鸣娶媳妇儿,干旁什么事,谁乐意笑话笑话去,只爱宛娘一个,若老太太不蘀孙儿做主,孙儿自请出族也要娶她。”
老太太听了,脸色一板道:“越说越不像话,说到底一个妇罢了,哪值当如此,赶是被那寡妇迷住了心魂,连祖宗爹娘都不要了?”
梅鹤鸣不满的道:“什么寡妇?她是那家买了家去冲喜的,那男是个痨病鬼儿,没等圆房就咽气了,她跟孙儿时,尚且是个清白的身子。”
老太太哼道:“清白身子有甚稀罕,想是她贪恋富贵,使手段勾上也未可知,不然,好好的寡妇家,怎跟一个外头的男家牵连上了。”
梅鹤鸣倒也不觉得羞臊,开口道:“祖母这可冤枉她了,那日孙儿本院中取乐,她家做的成衣铺子营生,来送东西,被瞧眼里,过后使了计,把她骗身边,使手段强要了她的身子,逼她跟了,她却是打心里不乐意的,为着这个,不知折腾出多少事来,孙儿先头也曾想丢开手去算了,奈何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罢了,孙儿着实爱她,娶了她。孙儿这一生才得了圆满,若不娶,孙儿纵然活着也是无趣之极。”
老太太倒不妨其中还有这段因果,若说鹤鸣的性子,她最知道,执拗起来谁也拦不住,只这事非同寻常,那个叫宛娘的,若只出身不好还罢了,这一个死了男的寡妇,可怎生入得梅家门来,若不应,瞧这意思,他早打定了主意。
梅鹤鸣偷瞄着,见祖母脸色渐缓,横竖屋里无,一伸手抱住祖母,使出小时的手段撒娇道:“祖母最疼孙儿,便应了孙儿这一遭吧!日后宛娘进门,让她好生孝顺您老家。”
别说梅鹤鸣这憨皮赖脸的招数,真比什么都管用,老太太噗嗤笑了出来,伸手点点他道:“多大的了,还跟小时一样,这般祖母身上撒娇,让外头的丫头婆子瞧见,不知要怎样笑话呢,如今却应不得,娶妻是大事儿,哪有张嘴一说就能娶的,且等上一等。”
梅鹤鸣不禁急道:“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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