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柳看着周中亥练习说话，心不由微颤了一下。

以前，周中亥在她心中不过是个符号：纨绔子弟，欺男霸女，任性妄为，明明快三十多岁的人了，却整天晃晃悠悠，靠着家里有几家娱乐性的店……

但现在，尹悠突然发现原来他也是有独立人格的，当被困在困境中时，他寻求一切办法求生。

“周中亥，我先走了，去找小鱼儿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这次临走前，叶柳向周中亥打了个招呼。

周中亥冲着叶柳挥了挥手，表示不送，其实他想要叶柳留下，他更想和活生生的人进行对话，但他知道叶柳对他的厌恶，于是没再自讨无趣。

叶柳走后，周中亥进行了三个小时的普通话口腔训练，随后他看着窗外的天色。

天快黑了，他知道，那个男人又要抱着小鱼儿的尸首找上他，重复着那日复一日的戏码。

被关在一个空间里长达一年，每天都见证着那么血腥的场景，可他还没有疯掉……偶尔想想，周中亥还是挺佩服自己的。

……

叶柳回到小鱼儿的住所，翻阅着小鱼儿亲朋的联系资料。

没有人看得见她，也没有人碰得到她，可她却是能碰触到物体的。

随后，叶柳就一一跟访着小鱼儿的亲友，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叶柳寻到了一些消息。

……

“你说余馨多傻，症出自己有绝症，想的还是程向阳，想要筹钱为他治腿病。其实吧，我看程向阳根本没多喜欢余馨。看眼神就知道，程向阳心里惦记的还是谷蜜呢。”

“行了，又不是我们男朋友，余馨要犯傻我们也拦不住。”

“只是觉得挺不值的。当初谷蜜和程向阳在一起的时候，程向阳对谷蜜多好，吃块饼干都要帮谷蜜扳碎，可谷蜜还不是踢了程向阳跟着一个温州老板走了。后来程向阳颓废下来，是余馨在旁边为程向阳打气加油。最后两个人虽然在一起了，但一直是余馨在付出，程向阳腿瘸了之后，更是靠余馨养着。”

“就你知道，说不定程向阳对余馨很好，只是你没看见而已。”

“哎，我觉得谷蜜失踪了。你知道吗？我后来遇见过那个有钱的温州老板，那老板还向我打听谷蜜的消息呢，说是他和谷蜜约好了时间，但谷蜜根本没有去。我们这边也没有谷蜜的信息，你说谷蜜会不会被人卡嚓了？”“小说看多了吧，好了好了，就你八卦，快收拾东西，等会孩子们要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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