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厚,和为贵啊,你很优秀,太优秀了,但是说一句肺腑之言,你与我义父严嵩为敌,殊为不智啊,首先是势力,围聚在我义父和东楼身边的门生、故旧、亲信和志同道合之人,嗯,也就是很多人俗称的严党,势力范围上至朝廷各司,下至地方各县,甚至内廷,都有很大的影响力,你与这么一个庞大的势力为敌,意味着从内廷、外廷到各县处处树敌啊,这很不‘和’;其次,我义父严阁老多大年纪了,说句不恭敬不好听的话,黄泥都埋了半截身子、行将就木了,你跟他为什么敌啊?”
赵文华拎着茶壶起身,给朱平安添了一杯茶,轻轻的拍了拍朱平安的肩膀,缓缓说道。
朱平安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但是心里丝毫不为所动,自己之所以选择与严党为敌,正是因为严党势力庞大,上至朝廷,下至州县,势力大影响大,你们祸害的范围也大,上祸朝堂,下殃百姓,敲骨吸髓,盘剥天下,你们已经是大明王朝身上的毒瘤,不除掉你们不行了。
另外,严嵩是年纪大了,但是他还能活很多很多年呢,他可是史书上少有的长寿。
“子厚,我义父乃内阁首辅,圣上倚重信任,门生古旧位列部堂之位的也一双手数不过来,从朝廷到地方的官员更是数不胜数,你觉的凭你一己之力掀翻一个如此庞大的势力,现实吗?”
赵文华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朱平安,一脸认真的问道。
“我无此意。”朱平安面色平静道。
我当然不会凭一己之力掀翻整个严党了,有座师徐阶还有一众隐藏在后的人,我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战斗。
赵文华误解了朱平安的意思,以为朱平安说的是无意掀翻严党呢,目光和熙的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
“子厚,之所以我敢将东楼的嘱咐抛之脑后,就是因为我有足够的信心,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化解你与义父的恩怨纠葛,虽然你帮助杨继盛修改他弹劾义父的奏疏但是我有这个信心,也有这个能力,你信不信我?”
赵文华盯着朱平安问道。
“我自然是信赵师的。”朱平安言不由衷的回道。
赵文华对朱平安的回答很满意,抿了一口茶,眯着眼睛笑呵呵的问道,“子厚,你知道我为何如此自信吗?”
朱平安摇了摇头,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帮助杨继盛修改弹劾严嵩的奏疏了(可惜杨继盛没有采纳自己的意见),被严党动手贬谪到了江南小县,严世蕃在赵文华离京前都要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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