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清这和尚的形象,战天风不由自主就一缩脖子,心底暗叫:“我的天爷啊,这和尚他娘只除非是老母猪,否则怎么生得他出。”随又转念:“红衣佛,老狐狸没提起过,却不知是哪路人物,看样子是个邪僧。”壶七公虽跟他说了不少江湖上的事,但主要是提及江湖大势及各大门派,最多是几个顶尖的如马横刀那样的人物说一下,不可能江湖中的每个人都提,提到刑天道人已是例外,可能是壶七公知道刑天道人和朱一嘴有仇,是他七大灾星的事,所以说一下子,红衣佛这号的,自然是不会说。
红衣佛一进店,那女孩子便由丫头扶着往后退,却来不及往楼上退,而是向战天风这面退了过来,香风入鼻,战天风情不自禁摸了摸鼻子,想:“谁若是抱着这小妞睡觉,久了非得个老鼻炎不可。”同时心中转念:“这邪僧若要劫色,本大追风管是不管啊?照理说身为大侠,理当路见不平拨锅相助,但煮天锅虽灵异,本大追风的胳膊却实在瘦了点儿,一杖拍下,煮天锅或者不会破,本大追风的胳膊却要耦断丝连了。”莫怪他这会儿起私心,实在是红衣佛的样子太吓人了。
然而私念刚起,眼前忽地现出马横刀那双平和亲切的眼睛,心中一凛:“我今天若做了缩头乌龟,以后见了马大哥,说起今日之事,他会怎么看我?他还会瞧得起我吗?”念及这点,心中热血上冲,刹时间下定了伸手救人的决心,心中同时急转念头:“大狗熊力大,我就煮锅连根地母汤喝喝,也不知到底有多大力气,拼得过拼不过,那蛤蟆一气汤也要煮一锅喝,否则万一挨这大狗熊一拳,肠子只怕都要打扁,天灵地灵师父最灵,师父啊,你千万保佑这两锅汤都灵,否则你弟子今日就要成牌上之灵了。”转着念头,便要退回伙房里煮汤,这时红衣佛眼光落到那女孩子身上,又是一声狂笑,叫道:“传闻单千骑有女单如露,闭月羞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嫁给驼光明那病夫也太可惜了,等于是守活寡呢,不如跟佛爷去吧,包你夜夜快活。”
“单千骑,驼光明?原来这小妞是千骑社单龙头的女儿,果然是有点来头呢。”码头酒店,是消息最灵通之处,战天风在这里当厨师也有些日子了,这一带的大势,自然知道,因此一听名字,一下就明白了单紫衣的来历:“但这红衣佛到底是什么来头?即知这小妞来历还敢起色心,真个色胆包天么?要不背后也有个大*山?这一带别人是不敢来碰千骑社千金的,只有三大帮有这个实力,这狗熊和尚若有*山,必是三帮之一,却是哪一帮呢?”
跑马镇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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