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站前广场上,散着乌黑柔顺披肩直发的刘予珊迈上阶梯,回头向林哲微笑招手道别后,就迈步过了安检,进入候车区里。
林哲一直坐在站前广场的石凳上,直到刘予珊打电话和他说她的车子已经开动,他才起身离开了火车站。
他从市里回到家,一进门就听到来家里串门的邻居和母亲聊了洛樱近来的事情。他和正在他家里聊天的婶婶们打了招呼后,特意在一楼吃了午餐,边吃边听着她们的对话。
一吃完午餐,他就沉着脸出了后门。
今天难得闲了下来,洛樱和溟一起在房间里的吊床上躺晃着聊天,一听到母亲敲了她的房门说林哲来找她,她就立马从吊床上起身下了楼。
她一走到楼下,她老妈用无奈的眼神和她交流了一番后就拿着车钥匙和钱包出了门。
她默默走到了坐在沙发上黑着脸看着她的林哲身边。他每次发信息问她说有没有出什么事情时,她总是回复他说没有,现在他回到了家里,一定是已经听到了什么才会来找她。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她总是会来到不能向他否认这些事情的时候。
“刚回来吗?”她坐到他的身旁,头也不偏,对着前方的电视悠悠开口。
“溟是不是在你这里?”林哲忽略她的寒暄直接开问。
“溟是谁?”
下楼之前,溟就和她说了不能让林哲知道她在她的身边,她只能装作不认识她了。
“那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对着她的侧颜沉声。
“不要你管。”
“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儿?”
“习惯了,不怕再多来几件。”她快速接答。
现在她一想到他和刘予珊在一起时的画面就忍不住要吃醋,一吃醋就会被体内的宫玉死死地控制住,一被它控制住她就要压住心中涌出冲动,以防自己一伸手拿过手机就会给他打电话对他说出什么她本想说但又不该说出口的话。和它抗争时,她的心总是凉到了极点,难道还有比这更痛苦的吗?
“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做的?”洛樱偏过头,林哲望向她打转着泪水的雾眼急忙伸过双手扶住她的肩头询问。
“别问了,以后离我远点儿。”她沉眸看了看肩上的手,起身轻道挪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会帮你的。”他诧异望着紧闭双眸缓气的人儿柔声。
“你是能帮我,可是你一定不会帮的。”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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