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桂陵城官廨之中,以端木敬德为首的一群人,正在商议对抗秦军之策。赵楠阳忧心忡忡的说道:「据说此次攻齐之战,除鬼谷四魈外,秦王请出老将王贲再度上阵,王贲这人极不好相与的啊,看来嬴政此次是势在必得。」辛屈节接过话来,道:「话虽如此,如今也只好斗上一斗。」
辛屈节望了一眼站在盖聂身后的荆天明,感慨万千的又道:「只可惜当初荆轲兄弟刺秦未能得手,若是当年诛灭此獠,如今更有何患?」高石然点头道:「辛大哥此言甚是。在下虽未见过荆轲兄弟,但见其子似见其人,有天明这样的孩子,荆轲兄弟长眠於地下,也该瞑目的了。」说罢向荆天明投去赞许的目光,荆天明却深深低下了头。
「死生之事小、名节之事大。」端木敬德完全没有察觉到荆天明脸上奇异的表情,续道:「荆轲此举定当名留青史,为后世人所不能忘。」盖聂听端木掌教也如此说,不禁喟然长叹。「但如今秦国大军在濮阳城中集结,无论兵源、粮草、器械之物,无不胜过我方十倍有余。」端木敬德咳嗽一声,语转激昂,若是只听声音,谁能想到这是个年近古稀之人所说的话,「依我看当今之际,唯有速战速决,方有胜算。」
「话说到这,」赵楠阳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道:「怎么今日议会,墨家钜子路枕浪等人竟不曾到来?莫非、莫非是不曾通知到吗?」
「这嘛……唉。我与路大钜子已然谈过,墨家军的主张仍是静观其变。」端木敬德叹息了一声,仿佛万般艰难的说道:「其中详情,叫宽文过来一问各位便知。」端木敬德将脸微微向右一摆,吩咐身边随侍的年轻弟子道:「刘毕,你叫宽文进来。」刘毕清脆的答道:「是,师父。」
但刘毕尚未出门去叫杨宽文,厅内已听得屋外人声吵嚷。儒家陶冶子弟历来讲究修身养性,是以英雄大会当日数百名儒家弟子集结一处,尚且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如今官廨里外皆无外人,却传来阵阵喧哗之音,想必是出了什么事。
端木敬德双眉紧锁,一张老脸更显威严,吩咐道:「刘毕,把花厅的门打开。」刘毕依言走上前去,将三道花厅隔门一一拉开。只见外面接近天井的走廊上,十来位白衣儒生背对花厅,用身体挡成一道人墙,却是不停的在后退。屋内众人除了端木敬德之外,人人皆是伸长脖子探头看去。
儒家大弟子杨宽文、二弟子戚戒浊、三弟子邵广晴俱皆在场,杨宽文挡在人群最前方,口中不住喊道:「大小姐,您还是回去吧。」那擅自闯入官廨之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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