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熠的眼眸深沉而悠远,语气凛凛,“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每次大军出征,都是由户部负责钱粮供应,若遇粮草不继,对前方将士摧枯拉朽的打击比真正的敌军还要可怕,在旗岭的那一年,若不是将士们挖野草抓山鸡果腹,早就全军覆没了,尽管是这样,还是有很多将士饿死在前线。”
他的声音透着不易察觉的颤栗和愤怒,寒菲樱闪烁着灵动的眼眸,“大军出征之前,户部是按照人数供应的,正常情况下不会不足,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的意思莫不是说户部侵占挪用军资,导致前方粮草不继?”
萧天熠并没有说话,只是默然而立,寒菲樱忽然觉得空气都冷凌了起来,似乎可以看到那种惨烈的沙场狼烟,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一样,心跳仿佛都停止了,那样温文尔雅的燕王,那个永远带着如沐春风般笑意的纯善燕王,背后会做这样冷血的事情?好一会才道:“然后呢?”
萧天熠淡淡出声,眼眸中却有凌冽寒意,“户部?燕王?这两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派人查过,也计算过,燕王的俸禄加上燕王府的田产收入,再加上宫中赏赐,一年也不过七万两银子,堂堂亲王府要是花起钱来自然如流水,除去燕王府的各项开支,所剩余的最多不过一万两而已,当然这笔钱也不少了,但燕王不是平头百姓,一万两在你的玉满楼也就够买两个玉雕,岂能满足他的胃口?”
原来是这样,寒菲樱莞尔一笑,“玉满楼里顶级的东西自然价值不菲,不过那些钗饰手镯,倒也没那么贵,燕王府还是可以买回去一大车的,据我所知,亲王府的开支不仅仅包括日常开销,还养着众多姬妾,一个姬妾一年的花销是多少?你连这些都计算在内,到底有什么企图?”
萧天熠啼笑皆非,哭笑不得,“你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和别人不同?我说这些了吗?”
寒菲樱耸了耸肩,眸光微闪,若有所思,“燕王明面上的收入只有这么多,为了广结善缘,又需要四处撒钱,而且每笔不是小数目,所以你怀疑他一直和户部尚书勾结在一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贪污银两?而这笔钱远远多过于我们在表面上看到的?”
“不是怀疑,是肯定。”萧天熠眉目一敛,眼眸深处有抹深不见底的厌恶之色,“从旗岭回来之后,我就派人调查朝廷拨出的这笔军资的去向,虽然隐藏得很深,可还是被我查出来了。”
“燕王府?”
“不是燕王府,而是一个和燕王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御史府中,这其中的联系,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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