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许多人虽说不待见胡秀娟,但听到这求救的声音还是下意识就去张家院里帮忙,拎着老式的油灯,把张家院照的亮堂堂的。
大伙提灯照亮了张家西边的小屋。小屋四周的土坯墙长年累月的变得薄了许多,屋顶的茅草今年也没换新的,整个屋里都透着一股子霉味。
胡秀娟就躺在小屋的地上,满脸都是血,嘴里又是哭又是骂,精神倒是不错,大床上坐着张福生,床的另一角四个孩子挤在一起抹眼泪。
张福生见来了许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面上尴尬的紧,心虚的抢着话头道:“这娘们心狠的很!大晚上不睡觉的在屋里揍孩子,我出来看看竟是连我一块揍,跟个疯婆子似的!”
大伙都没说啥,几个心软的妇人想上前扶起胡秀娟,可一碰胡秀娟她就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我浑身疼的难受,又痒的很!可别碰我了!”
话落,胡秀娟朝着张福生开了火,“你有种把事情说全了!我为啥揍孩子?还不是你张家逼的!从昨儿个到今儿个,你张家一口水、一口吃的都不给我,我说我自个浑身疼手脚又僵硬的不听使唤,你一句都不信,生生饿了我两天一夜!你张家按的啥心我还能不知道,我告诉你张福生!我在你张家饿死了,你以为你能逃的了责任!”
大伙听了这话才注意到胡秀娟的不对劲,虽说是躺在地上,可看起来却不像人一般的柔软,而是有些硬硬的感觉,说明人倒是没撒谎,说的是实情,再看一眼张福生,面色很是不自然,眼神闪烁的把头偏到了一边。
那几个妇人拿东西给胡秀娟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发现额头上被东西砸了个窟窿,还在往外泛着血丝,几人顿时心凉的紧,“不管咋说,这是你媳妇,有这样揍人的吗?你看看,这要是再重点,人还能活吗?”
张福生瞅了一眼心里也有些吃惊,他就是顺手拿东西砸了一下,没想到会砸的这般厉害,虽是如此,张福生也没有啥悔改愧疚的心,只道:“她自个找打,谁家媳妇像她这样……”
“那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老村长披着一件打了几个补丁的军大衣进屋来,手里还拎着一盏油灯,“打死了人你自个进牢房不说,你爹娘闺女也都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张福生抖了抖,面上露出了胆怯后怕,他爹娘闺女啥的他一点都不担心,他只担心他自个会不会进牢房。
地上的胡秀娟忽然又精神起来,眼睛亮的惊人,“张福生我告诉你,明儿个我就去乡里告你去!告你迫*害妇女、压榨劳动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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