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晓慧带着白文玉好不容易摆脱了中年农夫愤怒如狂的追逐,此时,两人早已是精疲力竭喘气如牛,浑身酸软无力,一时支撑不住便双双摔倒在一片隐蔽的草坡上,摊开四肢久久不动一下。
刚缓过气来,崔晓慧就挣扎坐起,伸手推了白文玉一下,恨声嗔道:“都是你这傻小子害的,姐姐好不容易给你弄来桃子吃,却给我乱安罪名,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下可好,咱们没得吃,就只得挨饿了。”
白文玉撑身坐起,喘气分辩道:“小弟是为姐姐好,我爹和娘都说,偷人家的东西都是坏人干的,没有好下场。难不成姐姐要做坏人?姐姐不听劝不讲道理,小弟就不理你了,咱们各走各,谁也甭管谁。”--不知不觉,两人显得亲切起来,油然像一对姐弟俩。
崔晓慧花容失色,如今唯一的亲人爷爷被害,只留下了自己孤身一人,能依靠的也只有眼前刚刚生死已共
的“傻小子”,哪里舍得与之分手。只得不服气地嘟囔道:“见鬼,姐姐算服了你,以后不偷东西了,这该行了吧。”心里却暗自想:我改骗你总不会说我啥了吧。真看不出,她一个山野小姑娘还有点自尊小机心,让人哭笑不得。
白文玉未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低头沉思一会,抬目低声问道:“慧姑姐,咱们今后怎么办?难不成要去四处流浪吗?”
然而,此话勾起了崔小慧的伤心事,想起相依为命十多年而惨死的爷爷和熊熊大火燃烧的家,不由泪下如雨,捂面哭泣道:“我也不知道今后咋办好?呜呜,爹妈生下我没多久就相继去了,是爷爷用米汤把我给喂大的。呜呜,爷爷给人害了,家也没了,剩下我一个人,呜呜,我还怎么活呀!”
白文玉听得鼻子直发酸,一下子触动了自己的惨痛心事,情不自禁也流下泪来。过了一阵子,心情平顺一些,脸色却坚定起来,抹干净眼泪,一双手自然地伸手扳住崔晓慧抽动的双肩,像个大人般温声劝道:“慧姑姐,别哭了,我跟你一样也只剩一个人了,都是没了爹娘的孤儿,咱们以后同生共死相依为命好吗?”
崔晓慧几曾受过如此这般的温言抚爱?心底涌起一股热流,使她浑身一震,急忙移开捂脸的手,大睁着一对迷糊的泪眼,懵懂地呆望着白文玉不发一语,弄的白文玉浑身不得劲儿,忍不住轻推她一下便缩回手,心里忐忑不安地问:“慧姑姐咋呢,这样呆看人家?”
崔晓慧脸上一红,掩饰般地抹一把泪水,然后发窘地强笑说:“啊,玉兄弟没什么,你真好。咱们一言为定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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