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西北,直线距离五千二百公里,铁路里程七千五百五十公里,俄军乌拉尔河防线核心要塞——奥伦堡。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快要打过来了。”
城北,一座俯瞰全城的高地上,一位脸上遍布烧伤疤痕而显得狰狞可怖的勤务兵,话语中带着难以抗拒的威严,正将手中的高级望远镜递给身旁那位脸庞宽阔、蓄着醒目羊角胡的上将。
上将接过望远镜,歪头苦笑道:“我这里还没有足够的情报,能够证实你的直觉——不过比起那些该死的参谋,我更相信你的直觉。”
勤务兵面无表情——或者说,没人能识别出那堆恶心的疤痕下显露出的人类情绪——地回应道:“亲爱的米哈伊尔-伊里奇,我已经死了,不要轻易相信死人的直觉。”
身为乌拉尔河防线数十万守军的统帅,俄军东南方面军司令官纳卡西泽上将却对身旁这位出言不逊的小小勤务兵,表现出了异常的亲切与尊敬:“亲爱的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我现在只能相信你——不管你是死是活。”
原来这位“勤务兵”,正是一年前纳卡西泽任“后乌拉尔方面军”参谋长时的司令官——勃鲁西洛夫,当时就是他主导策划了企图围歼华军中亚方面军主力的“巴拉宾草原战役”,(华军称“河间会战”),不想反遭华军重创,因此被贬为新西伯利亚要塞卫戍司令,并随着要塞的陷落而“光荣殉职”。
事实上,在要塞即将陷落之前,负伤的勃鲁西洛夫被纳卡西泽安排的卫兵救了出来,化装成逃难的平民,一路颠沛来到奥伦堡,从此隐姓埋名,一边疗伤。一边为升任“伏尔加方面军”司令官的纳卡西泽出谋划策。
两个多月前,藏身于地下室,整张脸还裹着厚厚绷带的勃鲁西洛夫,以其超常的洞察力。为纳卡西泽拨云见雾,促使其果断调动全部预备队封堵华军突击路线,从而挫败了华军中亚方面军的“六月攻势”,赢得了所谓“第一次奥伦堡战役”的胜利。
如今,拆掉了绷带的勃鲁西洛夫虽然只能以勤务兵的身份伴随纳卡西泽左右,但总算是可以出没于光天化日之下。
一开始,他那张严重烧伤的脸着实吓坏了不少司令部的年轻人,不过大家很快就习惯了这位司令官的“忠实老部下”,并为他取了个“老树”的绰号——显然他的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株干枯扭曲的老树。
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不对这位身残志坚、忠心耿耿的老兵敬佩有加,同时也极少不为司令官的念旧体恤而感动不已。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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