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从看所守吃完最后一顿饭,我出狱了。
漕运商会取消了对我的起诉,不知道从哪倒腾出一份跟王者签订的拆除合同,证明是贺鹏举雇佣我们当天晚上对漕运商会的总部楼实施拆除的,还说他们总部楼打算翻新装修,我完全是被冤枉的,这事儿整的挺让人啼笑皆非的。
罪和鱼阳来接的我,我刚上车就看到车后座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黑皮箱。黑皮箱满当当的装满了钞票。
我好笑着问他俩:“这是贺鹏举送给咱的拆迁费啊?”
“可不呗,整整二百万!”罪心悦诚服的朝我翘起大拇指说:“哥,我现在对你就四个字服服帖帖,纵观整个青市谁他妈敢在贺鹏举头上动土,你不光敢打他的脸,还能让他老老实实的给咱们送钱,现在青市道上都传疯了,说赵成虎的亲舅舅是国W院的,贺鹏举怂了,外面说的有鼻子有眼,如果不是跟你熟,我差点都特么信了。”
鱼阳一脸深沉的合上小皮箱,朝着我俩轻声说:“贺鹏举真是个枭雄,能屈能伸,挨完打还能冲对手点头哈腰的有韩信有孙膑,三子你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弄死他,往后还是当个朋友相处吧。”
我挺意外的看向鱼阳吧唧嘴:“诶卧槽,去陆峰那住了两天,你这思想觉悟都马上提高了啊?”
鱼阳脖子一梗,瞬间恢复往昔那副逗比模样嘟囔:“这话是诱惑那个老贼说的。昨晚上我俩一块去做的大保健,这货一边老汉推车,一边跟我讲解人生,我其实也挺鸡八想不明白的,贺鹏举不嫌丢人嘛,主动给咱们服软,从社会上混,混的不就是一个脸面嘛。”
我白了眼鱼阳,没好气的解释:“脸重要还是小命重要?你活着,社会上有你的传说,你挂了,就特么只剩下传说。”
本来我还琢磨鱼总怎么突然开窍了。敢情只是一场幻觉。
我转动两下脖颈问:“最近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事儿不?”
罪想了想后说:“有,贺鹏飞好像快出来了。”
“这么快?”我愕然的张大嘴巴,我知道以贺鹏举的本事肯定能把他哥给保出来,但没想到竟然如此迅速,要知道贺鹏飞当时可是带人在闹市区里公开动枪,人赃并获被当场按住的。
罪挺无奈的说:“嗯,前天四个漕运商会的中层混子主动到警局投案自首,其中就有号称金牌打手的那个大头,剩下三个也属于有头有脸的角色,他们将整个事件完全包揽下来,承认他们主动挑事,贺鹏飞只是恰好在现场,侧面参与了斗殴,没有开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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