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郝泽伟一脸的笃定,我不禁心也有些发慌,强挤出一抹笑容道:“行啊,那我倒要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铁证如山,能把我送进监狱。!”
郝泽伟扒拉两下鸟窝一般的发型,从桌拎起两个烤的金黄金黄的烧饼递给我道:“别急,忙活一宿都挺累的,你不是要吃外焦里酥嘎嘣脆的黄桥烧饼嘛,我给你买回来了,这顿算我请你的,慢慢吃,别噎着了哈,这儿有豆浆”
“谢喽。”我盘腿坐在地,一手攥烧饼,一手捧豆浆,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借着这种方式来掩饰我内心的恐慌,同时脑子里快速琢磨,郝泽伟到底抓着谁了,为什么这么肯定能给我定罪。
郝泽伟从旁边晃晃悠悠的抖着二郎腿,吊在腋窝底下配枪若隐若现的漏出来,他跟看一件艺术品似的下打量我,兴许在他眼里,此刻的我已经成为他扬眉吐气的军功章,约莫二十多分钟后,见我打了个饱嗝,他轻飘飘的吐了口烟雾道:“吃饱没?没吃饱,我再喊人帮你买两份。”
我拍了拍手的饼渣子,将铺盖随意一卷,推到墙角,径直坐到冰冷的铁板凳,摆摆手道:“饱了,你可以开始了。”
郝泽伟走到门口,半侧着身子冲走廊外面喊了一嗓子:“小李,把疑犯带进来。”
十几秒钟后,两个警察推着一个年走进来,直接按到审讯椅,将他的两条胳膊铐到椅子扶手,郝泽伟摆摆手道:“你俩出去吧,我独立审他。”
我挑眉看向那家伙,完全是一张陌生脸孔,约莫三十出头,长相得很普通,属于走到街都不会引起人注意的那种,他身穿件脏兮兮的黄色羽绒服,地下穿条我们工地的水蓝色工装裤,耷拉着眼皮,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见到不是自己人,我瞬间松了口大气,如果是兰博想栽赃我,那根本不好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杨伟鹏把民工们喊过来以后,我让他带着工人们到城阳区警局去办了暂住证,可以说工地的每个人都有档案在警局,是不是我们的人,一查便知。
退一万步讲,算他一口咬定是我的人,警方也会仔细查清楚,法律是个严谨的东西,特别是郝泽伟这种人更不会凭借“大概、可能”去办案。
郝泽伟拍了拍铁桌子指向我问他:“哥们,待会在犯癔症,来,看看你认识他不?”
年瞟了我一眼,点点脑袋道:“认识,俺老板,事情是他让俺干的,枪也是他给俺的,他说俺只要宰了刘国平,给俺一百万,老板你说话还算数不?俺死了,你记得把钱给俺家打回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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