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的话罪又重重的躺到病床上,两手枕着后脑勺,若有似无的轻声道:“大哥,我跟你说句实话,你会不会生气?”
“不会!”我立马出声。
罪迟疑了片刻,接着摇了摇脑袋道:“其实也不是啥大事,等处理完二奎以后咱俩再慢慢唠吧。”
我心顿时沉了下去,本以为最后关头罪会跟我坦白,可他仍然缄口不言,看来我们之间的情义终究没有敌得过他眼中的利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基本上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罪就是宏伟,或者说是宏伟中的一员。
之后的时间里,我俩都陷入了沉默,谁都没有再多说话,期间我去了两趟值班室,一次是看看两个值班医生有没有发现丢失了一件“白大褂”,一次是观察二人的精神状态。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第三次溜达到值班室,两个医生已然睡去,一个趴在办公桌上响着呼噜,另外一个半倚在床上打盹,我悄悄的摸出去,哪知道罪蹑手蹑手的攥着一小块抹布站在门口。
“你干什么?”我压低声音问罪。
罪挥了挥手里的抹布小声说:“这上面有乙醚,可以保证他俩睡的更踏实一些。”
“别胡闹。”我瞪了一眼罪。
罪点点头道:“信我的吧大哥,我有分寸,他们两个要是突然醒了,咱们打死也说不清,但他们要说因为睡岗发生了什么案件,指定会朝咱们靠拢,我给你打一百个包票。”
盯着罪那双真诚的眼睛,我楞了几秒钟神儿后,将身体让到了旁边。
二分钟不到,罪抓着一件白大褂从里面走出来,说话的嗓音也响亮很多,冲着坏笑道:“搞定了,现在整个卫生院除了二奎一伙人以外,只剩下咱们两个脑子清醒的。”
“是啊,只剩下咱们两个..”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罪撇撇嘴道:“我说正经话啊,你抽空真得去看看精神科了,说起话来怪腔怪调的,一点都没有我当初在看守所认识你时候爽快,现在的你就感觉像是提前更年期一样。”
“滚犊子,别特么埋汰我哈。”我白了他一眼问:“按照你的计划,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罪将白大褂套上,又往脸上捂了一条口罩,冲我昂了昂脑袋:“直接上楼呗,你怀里揣着枪,我手里有乙醚,先搞定二奎,把狗日的带走,剩下的事情是你当大哥操心的,跟我就没啥关系了。”
“嗯。”我眼神复杂的瞟了他一眼,我多希望他此刻能痛哭流涕的告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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