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姓直,不擅于言辞之长。早生洪荒,乃是盘古所化,历经大战,紧余之漏网,地府存少许,余者,其踪渺!
————乡野稗史巫族之人,此番地府一脉成了阴神职司之官,倒也纪律严明,非但没有那败坏纲常之事,反而死守本族规矩,隐隐然在那六道纲常之外,尚有自立为本之巫族规矩。
巫族要祭天请神,降下化劫之解数,消息却是瞬间就传遍了地府各处。除了那统领鬼卒防御佛门之阴神,尽皆受命到了枉死城中阎王殿前的大广场上。一时间鬼气冲天,阴神之威倒也远超平时那个鬼气重重的枉死城。
又有那职司阴神,搭好芦蓬,布置下香案,备下启天鉴。外出巡察的阴神自然也带来了三牲六畜,单取其头为那供奉,虽为刍狗之属,倒也显得巫族出于一番好心。
礼事之物备妥,众巫族阴神皆跪下拜天之恩,又有那启天官诵读告天文书,言辞潺潺不过是指天之好,颂天之功,俄而,方闻那启天官高声念出;“巫族遗脉奏天达闻,有请我族祖巫宙已大长老!”
近八万余众阴神尽皆伏地称:“恭迎宙已祖巫!”由此可见,宙已地位之高,丝毫不下当年洪荒之时,甚至祖巫俱损之下,宙已身份已是直达那后土之位。至少,在大部分巫族人眼里,宙已就是神。
宙已一身黑袍,却是那多年未曾穿戴的巫族大长老服,以金龙皮织成,龙筋做线,凤羽为披,其上刻下七十二地煞之位,又有山川河流无数,曰之相在正,月之相在背,却是好一番当年洪荒王者巫族的风范。
宙已此番打扮,不只是他内心悲凉,便是那下跪之众阴神,也早已是泪流成线,更有那无助之巫族,哭晕在地。
这番打扮,却是令巫族想起了当年洪荒巫族那无比的强盛,对应此时苟活于地府,差之远矣。此时非但脱身无望,更有那佛门虎视眈眈,如那出柙之猛虎,时刻都想扑过来咬上一口。背水一战,连临水列阵都不能,巫族的背后,不只是没有路,而是根本没有身后了……宙已走到祭天之台,稳定了一下情绪,却是道:“我巫族的儿郎们!我宙已虽然是祖巫,可自洪荒时便是那大长老。祭祀天地之时,巫族中超过我的人,几乎没有!今天我招大家来,想必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只要你们相信我宙已,我宙已这次绝不畏难而退,定将于巫族上下共——存——亡!”
“共存亡!共存亡!共存亡!……”
巫族们振臂高挥,齐声大喊道,虽然也有人知道当年宙已脱身而逃之事,但绝对不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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