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士兵们最爱去的小酒馆里,一向风骚艳丽的老板娘抛着媚眼为浅水清端来了上好的一坛子酒。
昔日的传书人依旧在,可是那传书的对象却已远在他方,人生的悲欢离合太多难以捉摸,或许惟有把握现在,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
可问题是。。。。。。如何把握呢?
浅水清心中有些摸不清所已。
“秋老板,你会弹琴吗?”浅水清问道。
老板娘给了浅水清一个妩媚的笑:“我们都是俗人。这弹琴的事,是那些高雅人才能做得来的事。”
她显然是看见了摆放在浅水清身边的那具古琴。
高雅?
浅水清吃吃笑了起来。
原来整天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就是雅人,而在外面靠自己双手辛苦劳作的就是俗人了吗?
世界从来好笑。
“我也不会。”
他随口道。
信手拨弄琴弦,铮铮古音从琴上流淌,若山泉流淌进人的心间。
“假如有个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只是和你见过一次面,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就送你一样珍贵的东西,你说,她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老板娘用手指将算盘珠子拨打的劈啪直响:“那得看送什么了。”
“假如就是这琴呢?”
老板娘捂着嘴笑:“吆,那可就真是个雅人。那送琴的人,可是一番用心良苦呢。”
“可是我和她,只有一面之缘啊。”
老板娘立刻嘟起了嘴:“这世上人与人的感情,哪有用见过几次面就能决定的。那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一对男女,将来未必就一定是在一起。那偶而邂逅,相处不过短短几天的人儿,不是也一样可以产生生死之恋的吗?”
她别有深意地看着浅水清,浅水清一时无言。
老板娘扭动着丰腰走了过来,一屁股在浅水清的身边坐下:“浅哥儿,你别怪我直言。我和我那口子,在这孤星城里,住了少说也有七八年了,每天呢,见惯了士兵们来来去去。也有那长的俊俏的,就和我们这的一些人家的闺女好上了。彼此,也不需要多长时间,不需要怎样的山盟海誓,一切就那么发生了。所以这生生死死,情情爱爱的事,也算是见得多了。那替人送信捎话的事,做过的也不少。”
“前几日里,浅哥儿你带人打京远城,回来的时候,少了不少兄弟吧。有几个,就在我这有挂号的。哎吆那几天有好几家的闺女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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