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四、空(第1页)

来到聿喜之,只见那长及膝盖的杂草已没了踪影,触目所及,全是新碧浅草,茅屋还是茅屋,却似乎不再是从前那间茅屋了,已没了从前所见的那种年深月久的样子,灰尘被抹了去,便焕然一新。韩一鸣对着茅屋直走过去,依旧是看着不远,走起来却始终是走不到那茅屋面前。他记着大师伯的话,只管向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忽然一头撞在了不知什么。韩一鸣收住脚步,对着那还是只望不能及的茅屋伸出手去,落手之外,微微有些清凉,不知摸到了什么,两眼却看不到!

韩一鸣猛然想起大师伯说过自己是用右手开门,原来自己一时不留神,用的是左手触门。连忙换成右手,抬起手来,略一犹豫,便对着那可及而不可望的门摸去,眼前微微一暗,人已站在了茅屋之中。秦无方正坐在一张矮几前的一个蒲团之,矮几之放着那本掌门秘。

秦无方道:“一鸣,你也来了,快来坐下。”那矮几的一边边多了一只蒲团,韩一鸣行过礼,在那个蒲团之坐下来,秦无方道:“嗯,一鸣,你翻开罢。”韩一鸣伸出手来,揭开秘。白纸之字迹一闪,却又在片刻之后失去了踪影。秦无方又在秘之中沉思起来。

韩一鸣见大师伯专心至致,这才抬起头来,对着四周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所坐之地并不是师祖的居室。韩一鸣那日也仔细看过师祖的居室,虽说此时自己便身处其中,却似乎连这点立椎之地,都不在师祖的居室之中。四周的布局没丝毫改变,屋内的陈设也没有变化,但这里却凭空多了一个清修之地。一张矮几,两个蒲团,全然不似这里的物件似的,也绝没有在屋里占有了方寸之地。大师伯与自己的所在,在这屋中,却又隔绝于此屋。

大师伯果真是再不过问灵山的事务了,韩一鸣不禁有些感慨。在一边坐了一阵,始终无所事事,又向着白纸之看去。白纸依旧就白纸,而大师伯却看得格外仔细。韩一鸣思忖着大师伯平日还须许多时刻才能看完这一页,忽然听秦无方道:“一鸣,你翻一页。”

韩一鸣伸出手来,翻了一页,页一翻开来,便见这新的一页,全是字迹,只不过淡淡的,正想看个分明,那些字迹一闪便不见了踪影!韩一鸣一眼瞟去,只看清一个“空”字。这下不再东张西望了,也仔细盯着那页看了起来。可是那些字迹犹如捉迷藏一般,他越是想看到页的字迹,便越是看不到。看来这些字迹还真的不想让他看个分明。

这一日秦无方看得极快,一日之内,将秘从第一页起直看到第七页。韩一鸣不曾离开,连吃饭,都是丁五送了饭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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