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迷糊过去,次日清晨,还在迷糊之中,已听有人道:“师兄,你们在这里,让我们好找!”韩一鸣睁开眼来,三位师兄、两位师姐站在一边,他们身上衣裳也不再是灵山的素衣,也不再整洁如新。二位师姐还好,布衣荆钗,看上去虽不如在灵山时那样清逸出尘,但到底干净爽洁。三位师兄的衣裳可就有些凌乱了,其中有那写字成龙的付师兄。三位师兄都眼神凌利,神情警惕。丁五道:“师弟,师妹,你们找来了。”付师兄道:“我们看到小师弟的引路符了,闭上眼便能看到。一路找来的。若不是一路之上被人纠缠,早便到了。”
沈若复道:“师兄、师姐,你们也被人跟上了么?”付师兄道:“是。我们与别的师兄师姐走散开了,一时之间聚不到一处。但却与平波的弟子遭遇了几回。架也打了不止一回了。有时是与他的弟子,有时则是别人。”韩一鸣道:“怎样,他们……”
付师兄咬牙道:“不说倒罢了,说起来,真叫人恨得牙根痒痒。师兄师弟,你们可知晓平波道人对外都说了些什么?”韩一鸣道:“左不过是说尊者如何震怒,让别派都不敢过问此事呗。”那师兄咬牙切齿地道:“若是这样我也不必说了,不止如此!”说到这里,恨恨不已,丁五道:“好,那他还说了什么?”那师兄道:“他们真叫血口喷人!他们说,鹤翔道长的死,是咱们弄的!因为那夜有灵光在咱们灵山附近!这不是血口喷人是什么?灵山向来飘无定方,他哪里看得到灵山在何方?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耻!无耻!”
韩一鸣看了沈若复一眼,这倒是不曾料到,平波道人会将鹤翔道人的死也归咎于灵山。停了一停,沈若复道:“付师兄,不论他说什么,咱们可不要放上心上。”付师兄道:“哈,我想要不放在心上,可我听他这样说时,还是气得半死。鹤翔死就死了,凭什么摊到我们灵山头上?不是我说句不好听的,他也活了几百上千年,难不成便没做过坏事么?难说是他的报应呢!但平波将这笔帐算在咱们灵山头上,太过歹毒了!”
丁五道:“不必为这些闲言碎语难过,他再说成怎样,也与咱们无关。便是同道的师友,也不会真将此事算在灵山上。能将鹤翔道长一派一举杀个干净的,只怕咱们灵山也没有这样的人。便是同道中厉害的师友,也未必能做到这一步,因此不必为此事前去辩解。也不必将此事萦怀,凡事自有同道来讲这个公道。咱们倒是想法将同门聚在一起要紧!”
沈若复道:“要不要在此间休歇片刻?师兄师姐们远道赶来,小做休整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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