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龙冷冷哼了一声,道:“哦,你不是灵山弟子么?不曾见过我?”丁五道:“我从前是灵山最不成材的弟子,因此来了尊使这样的贵客,是不得见的。”那白龙看了看丁五,韩一鸣只要不见白龙看向自身,都盯着白龙,忽然见它眼中两点寒星一闪,正要提醒丁五小心,只见丁五已被它笼罩在了一片冰绡般的寒霜之间。
它两道有如冰刀般的眼光,将丁五下下看了个遍,韩一鸣心提到了喉头,两眼看着师兄,鸣渊宝剑蓄势待发。却见丁五只是站着,两道平和的目光看着那白龙。片刻之后,那白龙“哼”了一声,道:“你说得倒也没错,你果真不是灵山最有慧根的弟子。你也不知它的去向。嗯,那么你来说说它的去向罢!”说到最后一句,它的双眼已对着韩一鸣望来!韩一鸣身一凛,却不曾缩回目光去。缩回去又能如何,这条白龙借自己的目光看到了灵山之它不该看到的,自己缩得回去么?也如师兄一般看着它,并不回避。若是被它一眼就看死了,也不必再担心了。死都死了,它还能看到什么?
过得一阵,只听白龙道:“你不会也要对我说,你不知它的去向罢?”韩一鸣稳了稳神,道:“启禀尊使,我确实不知它的去向!”那白龙道:“你与它可是交情深厚,非比寻常呀,你如何不知?”韩一鸣咬了咬牙道:“奉尊者号令,我离开灵山了许多时候,它何时走的,我怎会得知?”那白龙看了看他,似要说什么,又不说了,顷刻道:“你不提那事,我也还要问你,既然你提起来了,那我问你一事,你总不会对我说还有一条金蛟不能成龙,你也不知它去了何方罢?”
韩一鸣脑中“轰”的一声,金蛟,这条白龙终于问出来了!他与已故白龙的交情想必是瞒不过这条白龙的眼睛的,如何是好?但他心中却有说不出来的轻松,金蛟还活着!它们寻不到她。但这话却是不能说的,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听那白龙道:“你还得了它的鳞,总不至于说是无故所赠罢!你们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们若没什么来往,它为何给你一片鳞?”韩一鸣既不抬头,也不出声。事已至此,它知晓得如此详尽,自己有何可辩解的?自己的辩解它会听么?
这条货真价实的白龙提起那条已故的白龙来,韩一鸣心中一阵难过,却咬着牙关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若让它知晓自己这样难过,只会雪加霜。只听丁五道:“尊使说的是,不过我师弟该当不知晓你说的金蛟的下落。我师弟缘何得到一枚龙鳞,我也不知。想那金蛟本是灵物,我师弟哪里能与之比肩,与之攀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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