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翠薇堂内的对答都极是出色,沈若复机灵自不必说了,当真是巧舌如簧的。丁师兄那简单朴素的言语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并不出色,却不容忽视。沈若复低了片刻头,忽然笑道:“我知晓了,师兄那话说的是平波这老东西。他不是半道重新投师了么?哈哈!丁师兄只不过是不识字,不曾进过学。不见得便不知晓道理?我看师兄于道理之极看得透,远超你我。因此若是没我,师兄也不见得会吃亏。”说到这里,却叹了口气。
韩一鸣听他说得好好的,末了却叹气,有些不解,陆敬新道:“师弟,你已然做得很好了,不必如此难过。”沈若复微微摇头转身出去了。韩一鸣莫名其妙,待他出去了,才道:“沈师兄这是为何?又叹气作什么?”陆敬新道:“小师弟,你看不出来么?他似极了一个人。”韩一鸣脱口而出:“四师叔!”
提起陈蔚芋,二人都良久不言语,陆敬新道:“沈师弟从前也曾师从过四师叔,因此也最像四师叔。四师叔还真是我见过最为七窍通灵之人,不论所看所想,都远超我们。沈师弟虽未说过,但他一言一行,学四师叔学得最多。想必他心里,是想做另一个四师叔的。”韩一鸣也默然不语。沈若复如此聪明,比起自己来,更加机敏,虽说与自己一般是年轻弟子,但却比之自己沉稳多了,想法做法也常常出人意料之外。说起来自己与他来,他更胜一筹,他也更能做好丁师兄的臂膀。这样一想,不免有些泄气。但转念一想,各有各的长处,灵山这几位师尊未见得人人都如四师叔那般聪明,却各有所长,不必为别人的长处而叹息。
两人说了一阵话,陆敬新便离去了。韩一鸣独自坐在屋内,细想沈若复说过的话,越想越觉得他想得太远,至少比之自己是远得多了。想了一阵抬起并头来向窗外看去,只见窗外出奇的安静,静心院中此时没了人影,更加静了。有些说不出来的寂寞。
忽然门有人弹了一记,韩一鸣回过头来,沈若复不知何时回来了,站在门前。他见韩一鸣回过头来,便走入屋来道:“师弟想什么呢?想得这样入神?”韩一鸣微微一笑:“没想什么。”沈若复走到一边坐下,看了看他,似是有话要说,却又不说。韩一鸣自来不见他这样欲说还休之状,越发断定他有话要与自己说,便道:“师兄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么?”沈若复点了点头,却不言语。
韩一鸣等了一阵,依旧不听他开言出声,忍不住道:“师兄,你要与我说什么?”沈若复想了一想,似要开口说了,却又忍住了。韩一鸣向来见他都是飞扬跳脱之态,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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