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两个眼珠定了片刻,之后道:“他们要我给那皮肉分家的师兄治病,我哪里有这个本事?”陆敬新道:“什么皮肉分家,那是什么伤?”那郎中道:“我只听说是青花小苍龙咬的,这种治法我也只听说过一回,连见都不曾见过,如何治得了?”
韩一鸣禁不住道:“哪种治法,他那伤真是青花小苍龙咬的么?蛇怎能将他咬成那样?”那郎中道:“这便是二位有所不知了,这青花小苍龙最为厉害之处不在于它的毒会将人毒死,而是它的毒会将人弄得半死不活,只能等死。青花小苍龙并不多见,但这里每年之间,也有数人会被咬伤。凡是被它咬伤,要么就是立时将所咬之处三寸之外的肢体截断,或许能保得性命,要么就只有等死了。这种皮肉分家的治法,我们这里是有过传说,但这种治法,听说已是百年之前的一个奇法了,是个游方郎中用过,那简直就是一个疯子!疯子!皮肉分离,岂不是将气泄露了,神不完气不足,还能活么?疯子!那游方郎中是个疯子!疯子之法本地医馆,无人会施,也无人敢施。你看床,也不知是谁替他分开皮肉的,这样摊开,不死才怪!这镇内是没有这样的疯子的,他那不是等死是什么?”
陆敬新道:“皮肉摊开?那是什么治法?”郎中道:“但凡被青花小苍龙咬了,若不是即刻断腕求存,一日之内都会觉得被咬之处三尺左右的皮肉发胀,实则也是有些肿胀的。却是因蛇毒在血脉之中所致,青花小苍龙的毒就是会让血脉一起肿胀,胀得难以承受,时时令人觉着自己要胀裂开来了的。我听说,只是听说,从前有一位游方郎中曾用过这种皮肉分家法,将肿胀的皮肉推开来,皮是皮,肉是肉,才能让毒液都自肉中渗出来,才能将被咬者的命保住。不过自始至终,这个法子却是令人怎样都想不明白的,医的病的都是疯癫之人,才会将这样的狂妄之术,用于人身。二位不是医道中人,不知这血脉到了不能承受那肿胀之时,血脉不通,人死之时可就是全身青肿,面目全非了。或许肿胀到了最后会炸开来也说不定,一样是个死!青花小苍龙的毒,是要自血脉之中排出来的,因此这皮肉分家的治法,确实也能保住一条性命。这法子救活过一个疯子,但会这个法子的疯子,咱们这里几百年都没出过一个。这于理是说得通的,可只是理,咱们可是正经郎中,谁也不敢拿别人性命玩笑不是?说起来,这里本地人,一般都是十分小心的,在山内,看见大小正好适合坐下去的石头,一般是不坐的。青花小苍龙,还就真似一块斑驳的大石,不过只要咱们不去坐它,它也不来咬人。伤到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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